白渊眼睛带着光,兴奋起:“叫我一声老公?”
边城看他,白渊在眯眼笑,一副狡黠的模样。边城心里痒痒,却偏偏不想如他意了,他暗中伸手,猝不及防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白渊被他吓的叫了一声,却被挠的在他怀里打滚,笑出泪来求饶,一通‘宝贝、哥、边城’的乱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别挠我哈哈哈……”
“还会说谎吗?”边城试探道。
“不哈哈哈不、不!”白渊笑的眼角都出了泪。
“那还敢皮不?”
“敢!”哨兵扯着带着笑意的嗓子,“我下次还敢!”
边城把他挠到受不住,从他腿上掉到地上去才善罢甘休。白渊抹了抹眼角的泪,笑嘻嘻地抱着边城的小腿挨着沙发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白渊忽然站起来,他一手穿过膝盖弯一手揽着肩膀,潜藏力量的肌肉起伏,一下子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上颠了颠,“房间在哪?”
边城一挑眉,给他指了方向。
白渊大跨步地走过去进了房,一脚把房门踢上,把人往床上一扔,压了上去。边城警告他:“不许挠我。”
白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干嘛要把你特意抱过来挠?”他左右找了找,没找着那些必备的东西,双手交叉在衣角,往上一掀,露出瘦的躯干。自己脱了不算完,还要去拽边城衣裳。
边城手臂往后撑起上身,随了他的意,却忽然按下他扯自己裤子的手腕,抬头问,“你是要在上位?”
他这么一问,也只是单纯一问。
可是面前的哨兵似乎误解了他不愿意,面上忽然空白了刹那。刚刚才把人哄回来的白渊缩回手,摁在旁边的被褥上,落下一个浅坑。目光直直地在他脸上逡巡,晶亮的黑瞳定定注视着他,像亘古不变的深渊,弥漫着幽深与寂静。
白渊反问道,“你不喜欢?”
“还好吧。”边城如实说来。他展臂,拉下白渊的宽广的肩,两具同样散发着热意的身体相合,融在一起。隔着两层皮肉,彼此间连心跳的节奏都清晰可闻。边城微扬起长颈,从下颌到锁骨的曲线顺畅无比,他蹭了蹭哨兵的侧脸,笑了,“比起做|爱,我更想单纯抱抱你。”
白渊心里一跳,呼吸间尽是缠绵的热意,一股脑冲上脸,虽然没喝酒,却让他有种熏熏然脑子都不清醒的感觉。他埋下脸去,拢了手臂紧紧抱住向导,像抱住了海面唯一的稻草。
温馨的时间一点一滴地慢慢走过,单纯的拥抱也逐渐变了味。边城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松开怀抱,一手推开白渊的肩膀,对他委屈的神情视而不见,恼羞成怒,“让你抱一下而已!你抵着我了!”
白渊冲他眨眨眼,嘻嘻一笑。
一楼只剩下边池一个人,他听见楼梯声响,扭头一看,看到白渊两步一跳三步一蹦跶一脸餍足地从楼上下来,看到他还打了声招呼,从正门出去了。
边池盯着他一脸荡漾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某个念头一转,经验丰富到已经脑补了无数姿势,差点没直接裂开。他犹豫了几秒钟,快速冲上楼,拉开门,“弟,你没事吧?”
洗手间里哗啦啦的响声,水流声不是很大。他走过去一看,边城在认认真真的洗手,洗手液白色的泡沫溢了满池子,顺着清澈透明的水流冲走,他甩了甩手,顺手拽过几片纸巾擦干了,走出来,“找我什么事?”
“没……”边池眼神古怪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当真没半点事。
边城把纸巾扔下垃圾桶,落座在旁边的长条沙发上,翘着腿,双手相合放在膝盖上,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哥,你坐下,我和你说点事。”
“嗯?”边池一脸担心,“需要药膏还是什么?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病没痛,也没哪里不舒服,我健康的很。”边城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选择直接无视,“你最近不着家,可能没发现。外面除了白渊,还有几个探查的人。”
“怎么了?我去把他们就地解决?”
“不,你先听我说。”边城拉住急着下去的人,“南方公会前不久剿了一座自由塔的事情,你听过的吧?”
“听过,报告都上来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研制禁药的地方吗?那几个厉害点的哨向都编了,”边池颔首,猜出来了:“和这个有关?他们寻仇来的?我找人把他们都杀个一干二净。”
“他们手里的药有点危险,而且斩草不除根,上次就是大意了。不过我估计人不多。”边城提议,“他们目标似乎就是我,你好几次离开他们都没跟上,这次不如让我做这个诱饵……”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边池一连迭声否认,按下他肩膀,“不行!就是不行!你乖点,听我的,这事我来办。你什么都别动,就留在屋里,不要涉险。”
边城不可能置身事外:“但是他们盯上的,是我。”
“有我在。”边池伸手,一下子抽掉他脸上的墨镜,反手往自己脸上两耳边一戳,顶了顶镜框,笑的一脸纯良,“好了,诱饵是我,我是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