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宜将墨色茶盏放回到托盘里,身子半倾依着膝盖好奇道:“难道不是嘛。”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其实有些过了,文舒明显对骆子倾有意。”
“没有争取过又怎么能放弃,我当年就是因为太听话,如果当时我更坚定些,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贺朗手紧攥着,手上青色的筋脉暴起,看样子气的真的不轻。
“你怎么想,怎么做都与我无关。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吴宜不想在挺贺朗的这些儿女情长,开门见山道。
“给我们制造相处的机会。”贺朗对上吴宜的眼睛,颇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
“这次的投资项目难道不够嘛。”
“不够……她后面一定会避开,我要她避不开。”贺朗已然猜到后面的结果。
“我不觉得后面她会愿意跟你继续见面。”
“她在乎她手底头的人,只要饵放的够大,她最后一定会跟。”赵文舒起身很好猜的。
“穷追猛打,她不一定会开心。”吴宜摩挲着手指头提醒道,作为女生她并不喜欢贺朗的方式。
今天的道歉百分之八十是真心的,因为她真的对不起赵文舒,这次也是利用她跟贺朗在谈条件。但没办法,她不是赵文舒有各种后盾帮着她,就算那些后盾出事,还是有人为她前仆后继,贺朗不就是吗?
不在乎她结过婚,不在乎她周围一团乱,她跟赵文舒永远无法成为朋友的症结就在这里,她要靠自己,赵文舒却是永远都有贵人相助。
她心里不服气,亦是嫉妒她的好运,明明出身都差不多,她得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而她却是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听吴宜这般说,贺朗情绪不有些激动:“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不甘心如果我在不动只怕更没有机会了。”
“不过你觉得骆子倾会那么好说话嘛,他盯文舒跟盯肉一样。”吴宜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骆子倾的独占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这你就不需要管了,什么都要有始有终。我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认输,我自认为不比骆子倾差,我一定要跟他争上一争。”
吴宜眯着眼睛,对于他们上层阶级的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贺朗希望他别脑子犯冲。不过无所谓她只是道歉给资源而已,只要不掺和进去,便是安全的。
不过作为她前二十几年难得对她投注善意的人,吴宜还是出言适当提醒了一下这个已经恋爱脑化的家伙。
“你不觉得你本身就已经处于一个弱势位置上了嘛。他们曾经是夫妻,即使离婚关系依旧亲密,他们的感情是相互的,而你是单箭头,而且赵文舒对你还是有很大的成见的。这场仗你基本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是这样没错,但我不认为骆子倾是个良人,他家里那些事太过于复杂。他跟文舒不一定能走下去的,我觉得我有机会。”贺朗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啊……你还真固执,不过你后面有联系过文舒嘛。”吴宜抿了抿茶水润喉好奇道。
“她把我拉黑了吧。”贺朗苦笑道。
“还真不留情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有不一样的,起码抗压能力强了不少。你可以换个手机号重新联系的。”吴宜调笑着。现在回忆起来,他们刚出国拿会儿,贺朗那模样着实让人头疼,毕竟他之前也没受过什么挫折,谁知道一遇遇到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