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骆远也将门再次反锁。
骆巍刚从外面回来,买了些吃的,也买了些退烧消炎的药,见他出来,顺手扔了根烟过去。
骆远接过,却没点上,只将烟夹在了指间,又拖了一旁的椅子过来,坐在离那间屋子不远的地方。
外头确实下雨了,不过势头挺小,只是淅淅沥沥,可就这样的小雨也还是让骆巍很不爽,像是好端端被人哭了回丧,直触霉头。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朝门口骂了句“操蛋”,等手里的烟抽了大半,骆巍这才斜了骆远一眼,若有似无的视线也瞟向了那间上了锁的房间。
空气潮湿,冲散了屋内的缭绕烟雾,而在细微的雨声中,骆巍问骆远:“那丫头,你打算让她一直待屋里?”
骆远没出声,像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骆巍倒也没追根究底,只是脸上的笑加深了几分。
等烟抽尽,他踩着烟蒂,脚尖点了点,又故意踢了踢脚边的黑色塑料袋,哗啦一声,白色包装的牛奶滚了出来,廉价包装的面包也露了一角,这些,是他之前出去时骆远让买的。
牛奶面包?骆巍忍不住嗤了声,还真预备好吃好喝供着那大小姐?
他又掏了根烟出来,不过这次却没点上,手指夹着,虚点了下那扇关着的门:“怎么,看上了?”
微沉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猥亵暧昧。
骆远还是没作声,可下意识的,却捻了捻指尖,干燥粗糙的手指,那上头似乎有了另一种味道,滑腻柔软,泛着淡淡诱人的暗香。
骆巍应该是习惯了他这副闷不吭声的样子,廉价的火机蹦出了蓝色的光,他叼着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转而又将烟吐在了骆远脸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而挑衅成功的人也露出了玩味的笑,下巴微指,还是那间锁上的屋子。
“明天钱,今晚……要不要验下货?”
他阴测测地笑着,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带着浓浓嗜血的味道。
骆远错开视线,唇边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浅笑,骆巍饶有兴致地抽着烟,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身边的人,似乎还在为猜到骆远的心思而沾沾自喜,只是脸上那份戏谑的笑,却在转眼间僵在了嘴角。
椅子“砰”的倒地,一瞬天旋地转,伴随着骆巍难受的闷哼,胸口更是猛的一痛,而原本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呲的一下,也灭了。
骆远依旧坐在椅子上,和刚才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语气温和地问着话,可脚上的力道却未放松半分,脚尖抵在那胸口,越越紧,看着被他撂倒在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