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话但讲无妨。”叶谷青开口说道。
“诶,也没什么,年轻人想法大胆是好事,那本官就替你接了这差事。”张太守站起身冲叶谷青笑道。
张太守会答应早就在叶谷青的预料之中,但面上仍是一脸惊喜之色。拱手冲张太守行了一礼。见此,张太守忙疾步来到叶谷青面前,将人搀了起来。
两人坐在书房里又聊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叶谷青忙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给张太守。
“太守大人,这几张是宣城几家店铺的房契。我刚接管生意,有些店铺可能照看不到,烦请太守大人帮我将这些店铺全部转手,所得银两全部放在张大人这里,以便照顾宣城的百姓。”
张太守看了下那几张房契,发现都是宣城地段好的几家大的铺子,一时间有些不理解叶谷青的做法,只是愣愣的拿着房契看着叶谷青,问道:“叶公子,这几家店铺在宣城可都出名的很,你这样卖掉就不觉得可惜么?而且叶先生他同意你这么做么?”
见状,叶谷青笑了:“家父是同意的,若他老人家不开口,我也不敢私自这样做啊。这几家店铺是不错,但是年轻人就该闯一闯,是吧太守大人?”
“既然是叶先生同意的,那本官也不再说其他的了。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我就喜欢有冲劲儿的年轻人。以后叶公子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本官尽量给你方便。”
得到自己想要的,叶谷青连忙道谢,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开口告辞。张太守闻言,亲自将人送出门去,直到对方坐上马车离开张太守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不自觉的伸手捋了捋胡须,心中暗叹叶家这个年轻人能力非同一般,以后绝对必会比他父亲差。
☆、同床共枕神马的最有爱了
这几个月的修养之后,叶谷青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九成,常阳子说,叶谷青的身体因为这些年被五毒掌侵蚀的厉害,若是想要恢复的正常人的体质,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只要寻常多多注意,跟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进入叶府将近四个多月了,常阳子心中甚是挂念自家山上那不着调的师傅。于是,便向叶谷青提出了告辞。叶谷青知道常阳子是决意要走的,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两人寒暄一番后,便让刘管家给常阳子准备了一份礼物当做是谢礼。常阳子也没有推辞,当即让小童了下来。
在常阳子临别的前一晚,叶谷青在水阁内为他设宴践行。此时夏日光景,睡莲初绽,成片的碧翠上点着零星的淡紫,沁人的香随着摇曳的纱幔飘进水阁里,淡淡香气萦绕的鼻尖,娇艳的花朵犹如少女一般优美撩人。莹白的月光洒在花瓣之上,晶莹的水珠映着月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微风轻吹,伞状的荷叶随风轻轻摇摆,似是身姿优美的舞姬在翩翩起舞。几人望着眼前的景色,只觉得天地万物已化作虚无。
喷嚏声响彻整个水阁,三人从美景中回神,正见小童力的将糊在脸上的纱幔撕开。看着小童狼狈的模样,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听到几人的笑声,小童的动作加快,将脸上的纱幔拨开之后,看到还在微笑的几人,白嫩嫩的小脸儿涨的通红,一张小嘴高高撅起,低头用手戳着常阳子方才挪到他面前的点心盘子。
在饭菜都上齐了之后,觉得这样的景色若不饮酒有些可惜了。于是,叶谷青便开口让立于旁边的小丫鬟去酒窖把叶老爷平时珍藏的美酒拿过来一坛。
小丫鬟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刘管家抱着一坛酒过来,见几人目光疑惑的看着他,刘管家开口说道:“少爷身体刚刚恢复,应当还不宜过量饮酒,方才小翠去酒窖拿酒的时候,老奴自作主张将老爷珍藏了许久的梨花白拿了过来。”
梨花白产自江东,因为产出的数量极少,在市面上这种酒的价钱自然也被炒得极高。叶老爷能得这么一坛,应当是下了血本。不过,今日就便宜了他们几个。
在听到刘管家说梨花白的时候,常阳子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不等刘管家开封,自己起身走过去拍开了上面的封泥,顿时一股清冽之香迎面扑来。常阳子嗅着那股清香,闭着眼睛满足的吸了口气,而后忙伸手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叶谷青和红奚越都是不懂酒的人,此时,见常阳子的馋样儿,一个好奇一个鄙视。
“哈哈哈,没想到叶府竟然还藏着梨花白,能尝到如此的美酒,这一趟折腾倒也值了。”说完,便要伸手再去倒酒。
叶谷青虽说是不懂酒的人,不过见常阳子这幅模样也着实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酒竟然让常阳子发出这等感慨。等常阳子再次倒完一杯之后,叶谷青便忍不住伸手将酒坛拿了过来。
见叶谷青去拿酒坛,常阳子自然不让,红奚越见状,鼓着腮帮子挑开常阳子的手将酒坛抢了过来,反手为叶谷青倒了一杯。清澈的酒水从酒坛内倒出,在酒杯八分满的时候,红奚越翻转手腕将酒坛放到自己手边。
拿到酒的叶谷青朝红奚越笑了笑,而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在酒入口中的那一霎那,一股清冽之气从在口中逸散开来。酒水味甘略带辛辣,即便是那股辛辣的程度极其微小,即便是不善饮酒的人也能喝上一杯。
“这酒当真不错,你也不妨来尝尝。”
听叶谷青向自己推荐,红奚越自然点头接受。瞥了眼旁边端着空杯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常阳子,红奚越倒了一杯之后,放在鼻尖下嗅了一口便仰头喝进口中。
红奚越不善饮酒,这一杯酒下去脸色都红了,比起水阁外娇嫩的荷花还要美上三分。坐在他对面的叶谷青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荡。似有一颗石子砸入心湖之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察觉到叶谷青的视线,红奚越放下酒杯朝叶谷青看去,水润的眼眸映着橘黄的烛火,原本就容貌出众的他,更平添了几分妩|媚。
“子衿为何看我?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东西?”说着,红奚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就是想问你这酒怎么样?”叶谷青笑着为红奚越又添了一杯,两人静静的说着,完全将旁边的常阳子和瞪大眼睛的小童当成了背景。
常阳子表情有些哀怨的看着那个酒坛,伸手摸了摸小童柔软的发顶,啊呜咬了一口。小童淡定的瞥了眼常阳子,拿着手里的筷子猛地戳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
“唔,哈哈……”常阳子的笑容猛地惊醒两个人,叶谷青见常阳子手里的杯子已空,弯了弯嘴角让旁边的刘管家将酒倒入酒壶内,其余的封上盖子放在桌下。
“我并不好酒,常大夫既然喜欢这酒,明日上路的时候便带上好了。不过今日可就不许多喝,得明日头疼。”
“诶,好的。”常阳子听着叶谷青的话,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觉得叶谷青如此可爱。
梨花白虽入口清淡,但后劲却足。三人感觉那酒的味道确实不错,饮完一壶之后,不尽兴的常阳子便又忍不住添了一壶。
贪杯的后果可想而知,叶谷青顶着一个不甚清楚的脑袋晃了晃,起身走到水阁旁边的栏杆处拍了拍抱着柱子睡得正香的常阳子,见对方毫无反应,便转头去看趴在桌上的红奚越。
原本在水阁里伺候的刘管家和小丫鬟,早已经被他们遣回去带着小童睡了,这会儿若找个帮手还真不好找。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叶谷青将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常阳子拖起,随即用身体顶着摇摇欲坠的常阳子将红奚越也拉了起来。
所幸的是红奚越饮的量少,还是有些意识的。晃了晃晕眩的脑子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
“能走么?”
“能。”红奚越低声应道,扶着石桌站起身摇摇晃晃向前走了两步。见状,叶谷青拖着常阳子也跟着他走出了水阁。
从水阁到东厢原本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但是拖着一个醉鬼,叶谷青用了两倍的时间才把人拖到了常阳子住的房间。然而当他回头一看,原本跟着他的红奚越已经力的扒着门框跨进了他的房间。
把常阳子拖进屋内放到床上,随即叶谷青转身出了门。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红奚越已经抱着被子睡得香甜了……
无语的叶谷青喊了红奚越两遍,然对方只是抱着被子蹭了蹭并未起身。自己也是头昏脑涨,已经拖了一个人实在是没力气再去弄另外一个。反正两个都是大男人,睡一晚也无所谓。所以叶谷青脱下外衣,便在红奚越旁边躺了下来。
次日,睡梦中的叶谷青只觉得胸口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下意识的用手推了推,然入手的竟然是一具温热的身体。叶谷青猛地睁开眼睛,见趴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红奚越,还未等他伸手推人,宿醉的后果便让他忍不住躺回床上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趴在叶谷青身上的红奚越被他的动作惊醒,呻|吟一声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叶谷青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对方便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时间相顾无言。
“你……”
一夜的折腾,红奚越身上的薄纱已经被蹭开大半,白皙的皮肤衬着艳红的红纱甚是惹眼,胸前两个粉嫩的乳|头因晨时微凉的空气而微微凸|起。长长的黑发顺着脖颈落在叶谷青的胸口,遮挡住向下的风景……
看着这样的红奚越,叶谷青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某个地方在他失神的时候慢慢站起,像是证明自己还还存在一般。
红奚越并不是毫无感觉的死人,感觉到小腹下方被硬物相抵,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刚想开口问叶谷青的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双手撑在叶谷青身体两侧慢慢挺直身体,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红奚越想要立刻起身,却不想两人的腰带竟然缠在一起,因为过于大力,红奚越起身不成反被弹了回来重新压在了叶谷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