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张鲜红的大钞,“我只是随便问问!”
“嘿嘿!”青壮的监工便是很不客气的把钱收了起来,态度瞬间逆转,“哥们,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绝对不隐瞒!”
“他们是什么人?”
“哦,这些人啊,都是低贱的长工,替郝老爷家打工的!”
“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长工?”
“这有什么,我们这个镇子就是这样,离天子脚下远着呢,可不怕有人找麻烦!”说到这里,监工还笑了笑,无比骄傲,“郝老爷是白元镇有名的乡绅,郝家更是十三代祖传的地主头,威风着呢,镇子里的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去郝府混一份工作!”
“哥们我就很幸运,混到监工这份至高无上的职业!在这慌乱的年代,实在太难得!”
凌风点了点头,又摸出一百块大洋塞给对方,“我看他们怪可怜的,你去买点水给他们喝吧!”
“哥们,你这同情心有点泛滥了啊!俗话说,普天之下,唯独穷病难治!任你家缠万贯,治得了十人,治不了千人百人!”
“再说,这乱世之中,名利当道,水深火热!哪怕是圣人都要躲进深山老林,哪管得了别人死活!”
“不过,兄弟我很欣赏你的善心,在这种年代太难得!”
监工说到这里,美滋滋地前往镇子买水去了。
“这位小哥,你真好心!”长工们一个个泪流满面,很是感动。
“我看你们几个似乎对那家伙有些意见,不知道他说的哪里不对?”
“那hun蛋就是郝府的爪牙,还口口声声吹嘘着郝府多好,我们这些人,全都是被迫当这个长工的!”大家对视一眼,觉得凌风文弱书生一个,没什么威胁,便是忍不住抱怨。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这时候说出口,也舒坦许多。
尤其是想到末法时代降临,那群人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更是悲愤万千。
心脏滴血。
“可不是嘛,还削尖脑袋谋生,若不是郝府趁着乱世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我们怎么可能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是因为被骗了合同,才当这个该死的长工!”
“我家三亩良田被占了,只能以此谋生!”
说到这些伤心的事,有位老人便是忍不住抹泪。
“老华就更惨了,儿子儿媳妇都被他们活活打死,又被bī着做工!这偏远的城镇,联邦不管,王侯不问的,我们--没处说理啊!”
凌风的内心,有了一丝波动,他突然发现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这些世家,竟然如此可恨!”
“何止呢!”
白老心脏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无比的意外。
那长工便继续叨唠起来,“那些畜生为了钱不择手段,打着上面的名义仗势欺人,把各家各户给老人准备的棺木都给收上去了,听说是打造什么超级战舰,根本不顾百姓的哀嚎!”
“就连下葬了的棺材,也是被他们qiáng行挖了起来,义正言辞说什么要节约土地,为联邦做贡献,可贱民却不配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众多老人落泪。
另一人接着讲述,“棺木上交的时候,我们镇子上一群老人舍不得,一路跟着想讨个说法,却是被那群无良的畜生打得半死,现在身上还挂着伤!”
“不少人残疾了!”
白老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而那群老爷死了,却风风光光下葬,甚至占一座山为墓地,我等pì民,连死也不得安生啊!”
老人们抱头痛哭。
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人太平常。
以至于很短的时间内,浮尸遍野,流血千里。当然,那些人太不幸。.
而运气比较好的,死了有人收尸,便是要占用一块地入土为安。
这是几千年的传统。
无论怎样艰难的年代,他们都有这样的权力。而今天道祸乱,律法尽失,纲常不再,他们一无所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