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童勾引安霁寻,两人就那样咯。”安梠觉得好笑,这次是自己先说出来,跟周诗童和曜致说是安霁寻强迫她的说法不一,就不知道曜致会信谁了。
“怎么可能!她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很明显,这人是不信的,安梠真不想跟他纠缠,“随便你!放手,你是想引来我妈是吧?你是想你那位所做的公之于众是吧?”
安梠这么说,纵是难以置信,曜致还是松开她,放她离开。
“还有,明天宴会我会去,但我不希望和你有一点关系,你最好别自作主张。”
离开前安梠不忘警告道。
曜致脑袋正乱哄哄的,一是不愿相信周诗童会是安梠口中那种人,二是他不懂安梠怎就把他想得那般不堪,那么嫌烦他。
如果之前他还能当作是她的无聊手段,现在她那神情根本作不了假。
“你们吵架了?”安妈见安梠回来忙关切问道。
曜壹没说话只目光淡淡扫过她的手腕,那里又红又肿,定是很痛。
“说清楚罢了。”安梠不想安妈担心,扬起笑容,“妈,新房子咱们买下来好不好,以后还能跟一哥做邻居呢。”
说到这个,安妈心里也一松,笑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最爱追着曜壹跑了,曜壹要没理你你能哭半天。他要做作业了你还能坐一边看着,可乖了,不吵不闹,就等着他做完陪你玩。”
“……还有这事?”安梠以为她只会追着曜致转。
曜壹似乎也想起有那么一回事,呵的轻笑出声。
“可不,可粘曜壹了,也就曜壹肯陪你这话都说不清白的小娃娃。不过后来长大点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窍,非缠着曜致,曜致那孩子爱静,那时……”安妈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说到了女儿的伤心事,话刹然而止。
曜壹接话倒快,安妈刚闭嘴,他便从身旁抽出一只小木盒子,递给安梠,“我爷爷就爱喝这个。”
“御前十八棵西湖龙井呢!”安妈一眼认出那个盒子里的东西,还甚是怀念,“梠梠外公曾经也爱这口,后来他走后我就再没喝过了。”
“阿姨要喜欢我过两天给您带一盒。”
两人就茶叶谈了起来,安梠掂着那小小的一盒茶叶无语,刚是谁说的来着:我爷爷什么都不缺。
第二天很快到来,因老人做寿开席讲究时间,安梠和安妈十点前便出发,开的是曜壹的车。
安梠嫌那茶盒太过小巧致拿不出手,安妈只好又备了一份礼。
到的时候也是巧,碰到安霁寻和周诗童一起下车,一家人一前一后像不认识般走着,安妈觉得混身不自在的同时心里又黯然难过。
以前的安霁寻从来不会忽视她,更不会冷战超一晚上,而现在多少个晚上了他不但没问过她更别提哄她了。果然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没什么感情能长长久久越来越浓。
更巧的是安梠和周诗童送给曜爷爷的礼物都是龙井茶,还引得曜爷爷取笑了两句安霁寻,“阿寻家有两贴心小棉袄,我家的却是两小皮猴。”
不用猜,安梠也知道周诗童那礼物是谁的手笔。
而私下里,曜壹很不爽的问曜致,“我以为茶叶你要给安梠的。”事实上两盒茶叶都是曜壹托人高价买回,他以为曜致会替安梠准备礼物,是以他把一份给了曜致。
曜致倒不心虚,回答得理所当然,“安梠不是也备了礼物,你知道,即使没有我,她也不会落于人后。但
诗童不一样,除了我没人帮她。”
这说的什么话,曜壹几乎要听不下去,他摇头,恨铁不成钢,“你没救了。”
往年安梠会总想方设法跟在曜致屁股后头,实在被嫌弃狠了她才乖乖找个角落坐住偷偷看曜致的身影。
今年没了那个心,跟熟悉的那些人打了招呼后她便开始找能静静坐着的角落。
“嗨,安梠!”刚拿了杯果汁,身后便有人拍她的肩膀,吓得她手一抖,洒了不少到自己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