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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有缘自会相见……”日后必有时间相见。又想起那诡异的卦象,明月心中一阵……

“虽与明月初识,但好似早已相遇,言语间,若相知千世,心魂温暖。现欲和明月结八拜之交,不知明月意下如何。”若有这兄弟的名义,以后对你的关心也许可以名正言顺了吧。

若知我想用这兄弟之名将你困在身边。你,可怨我?

兄弟之情也好,朋友之意也罢,至少你现在心中要有我!

重阳可能不知道,明月早就打算去他身边监督他。如果知道,也不需要为了现在能留住明月而尽心机。

“那从今往后我便多了兄长。”明月笑着道。不经意的挑眉含笑,令窗外百花失色。对于这个提议明月都没做过多的考虑。心想,若是两人成了把兄弟,的确日后也如卦象上所启,生死同当。

原来卦象是那个意思。似乎有些相同了的明月近日郁闷的心情,因为重阳这句话一扫而光。既然是兄弟,你以后小弟麻烦长兄,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四月北冥有场‘群花会’,贤弟若是有时间,不妨去看看,也让为兄尽一下地主之谊。”成为兄弟只是一种手段,反正最终的目的是想办法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你这是责怪小弟没有陪兄长看大秦的风景?”略微慵懒的身子往软榻上靠了靠,明月斜了重阳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最后几个字的上挑的音调却在说明他对全然透露着他对世事的散漫之意。

看着如此状态的可人儿,重阳心中一晃。既庆幸自己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好与真实,又恨不得立即把他藏起来。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想到两个人要分离,重阳不禁从随手捏来一段梨花指头,望着明月,在心中哼唱起曾经听过的歌谣。

歌声豪迈中带着浓伤,慢慢的,明月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哼起来。

“海内贤豪青云客,就中与君心莫逆。回山转海不作难,倾情倒意无所惜。我向淮南攀桂枝,君留洛北愁梦思。不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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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六日,旭日东升时,一行人马在大队铁骑的护送下缓缓走出皇宫。其中坐在黑色骏马上的红衣人儿,在将要离开大秦都城时,朝都城内一座白塔遥望好久,才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皇宫外三里外,一座高耸的白塔上,一白衣少年迎风弄箫。一曲《倦鸟还》空灵飘荡,如有若无的箫声以内力顺风送出,连绵数十里。

远路谁悲春欲晚,残梦难觅影依稀。谁家少年笑倚马,万里云罗雁南飞。

重阳,我们还会再见!

第十一章:解救

凤宸宫的饭菜最近老是出现问题,也许是明月此次在皇宫比往常多了几天。

但问题不在于下毒,让明月心中情绪激荡的是,就算是下毒,能不能用偏僻一点的药材。对一个整天和药材打交道的人下药,这种挑衅是不是太严重!

“东宫总管?”看着四叔派人捎给自己的调查报告,明月已经凉了许久的心彻底寒。

东宫的总管是太子的心腹,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块铁板,不存在任何背叛可能。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却给自己下毒,这……还能怎么解释。

明地里那么关系他的哥哥,却其实想知他于死地。

用这么明显的毒药,也许是想让他知趣的离开吧。

在皇宫里,似乎每个人都心算计,看到那些带着假面的笑容,明月不知一次的想念重阳的种种,那个人虽然张狂,但是做出的每件事都出自于真心。

想起梨花树下,那抹红色的身影,望着天际流云,明月心中一阵躁闷。或许应该去北冥看看,看看怎么样的山水,能养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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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而行,三月中旬,明月借口天一道人吩咐,须在近两年云游天下,便离开大秦来朝北冥进发。其实,明月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大秦,毕竟秦啸天对他是真祖孙。

只是看着秦啸天渐渐衰落的身体,卜过几卦后,明月终于踏上去北冥的道路。

在去北冥的路上,明月顺便去了一下四叔和小五。

“少主,你真的不带小五一起去吗?你明明答应小五从天山回来后便让我跟我身旁,怎么能反悔了?”小五知道明月心软,便使用眼泪攻势。只是这眼泪含在眼中却不落下,可怜兮兮。

“我只不过去赴友人之约,若是你跟着去,岂不会暴露了我们的势力?”捏捏小五的脸颊,明月很是柔声的说到。

“谁人身边没个小厮?”是少主不想让他去罢了。

“你若跟着,那些生意谁替我管着?”

“可是?”想到自己已经可以管理那么大的产业,小五的自豪感又上来了,心情不再沮丧。“但是我舍不得少主!”

“我呆在天山时,不是一年才见一次面,这次一定不会那么长。”又哄了小五好一会儿,明月才去和四叔道别。

明月的身体状况,作为他身边的人,四叔知道的很清楚,但摘取明神花的行动太过于危险,四叔坚决反对他独身而往。

“我的事,从来都不瞒你,这次也一样。四叔,我此番去北冥,固然是为了明神花,但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救几个人。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劫。身边的人越多,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明月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自己信任、使用的人,从不隐瞒。隐瞒小五是因为这孩子太小。

“那少主一定注意安全,要知道人心叵测。”明月擅长占卜,而且每卦必准。听明月如此说,四叔便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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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笼罩破庙,一白衣少年端坐破损的庙宇里看着斑驳的佛像低头不语。古佛拈花数千年已过,苍生宿孽依旧积重难返,佛在九天之上可真能渡化的来?

对佛沉思间,不久,古庙外传来冷兵器重击声和一个少年的惨叫。

知道那个人已来,明月提剑飞身而去,只见月光下,一个白发飘飘的少年,被三个黑衣人围杀。血从少年胸口溢出,如妖异的被泪洗过的红杜鹃。待三个黑衣指向少年,方要取少年性命之时,明月已转手甩出手中的花瓣,三个黑影立时倒地。

明月没有杀那个几个黑衣人,只是点住他们昏睡穴,废了武功。但这样于他们与死无异。

冤冤相报,杀人者,人恒杀之。

此时,那白发白衣的少年躺在血泊里,月光里罩在他身上。火红的血,雪白的衣,雪白的发,雪白的月光,像极来冰天雪地怒放的红色雪莲花。却比雪莲花更美,这是一种清雅淡然的美,生命极限处透露的原始美……

明月眼神复杂的看了少年一眼。叹了一声“孽缘”,轻轻抱起少年,朝寺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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