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流线型浴缸里，赫柏把整个身体浸泡在凉水里。阿波罗殿下……他只是想和她恋爱吗，而不是把她当作他永恒的唯一？
这是她第一次考虑自己的感情归宿。以前被各种琐事缠身，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多想。她十几岁时遇上了阿基里斯，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热恋着那位英雄。神与人的差别，战争，身份，成为了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再后来是战争，每天为他而揪心，想尽办法让他远离伤害，可是仍然无法阻拦他的死亡。
第322章 我是谁的 谁是我的
阿基里斯死后，在好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万念俱灰。人死如灯灭，身边有冥王的开导，赫尔墨斯的陪伴，阿波罗的安慰。那三个人对她有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她从未细想过，把赫尔墨斯当作她的玩伴，把阿波罗当作他的好友，把冥王当作她的导师。她总是在开心的时候想起赫尔墨斯，在伤心的时候想起阿波罗，在绝望的时候想起陛下。
“赫柏？”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我在这里。”
赫尔墨斯推开门，浴室里水气氤氲，赫柏躺在浴缸里：“你来了。”声音飘渺的像水蒸汽，浴室虽然大，但是和仿佛无边无际的典伊之泉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一眼就看清赫柏，十分清晰。因为从前赫柏在沐浴的时候，对他总是极为回避。
“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自己回来了？”
她什么都没说，站起来，跨出浴缸，赫尔墨斯呆掉了。
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体，可是这样毫无遮盖却是第一次。奥林帕斯裸露身体从来都不是丢人的事情，大家一直都很习惯。她站在那里，身体jīng雕细琢，宛如美玉象牙。jīng致的锁骨，丰满坚挺的xiōng部，赢弱不禁一握的腰身，细长圆润的腿，白皙小巧的双脚，长着如石榴子般晶莹细致的脚趾甲。
有时候因为完美，反而激不起人的欲望。赫尔墨斯就是如此，他定定的看着她雕塑般的身体，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火烧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走？该留？还是该说些什么？
“赫尔墨斯，你爱我吗？你想要我吗？”
如她所料，他同样的犹豫了。尽管她问他比问阿波罗更加直接，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只是沉默。
就在他犹疑的时候，她拿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十指翻飞，系上了浴袍的带子。赤着脚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等到赫柏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一边，关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套间时。他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干的像沙漠，全身上下都发热。
赫柏缩在自己的床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她知道自己很冷漠，很无趣，没有人会喜欢她这种冷冰冰不解风情的人。想起今天他和那个低年级女生热吻的样子，也许，赫尔墨斯喜欢的还是那种活sè生香。有谁会喜欢上她这种冰bàng呢？
第323章 你的蜜糖，我的毒药
“陛下。”
哈迪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赫柏眼睛红肿，面sè苍白：“你怎么了？”
她茫然的用手绞着衣服边，“我……”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坐。”冥王穿着白sè的衬衫，黑sè的头发随意散落。他拿起一杯茶：“喝点，也许会好受些。”
甘冽的茶水，滋润着她因为彻夜哭泣而嘶哑的喉咙。她觉得这茶像陛下一样，润物细无声。
“你不用去学校吗？”哈迪斯合上膝盖上的书，放在一边。
“我不想去。”我不想见赫尔墨斯，更不想见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