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却一直很冷漠,还拿“女英雄”这种话来嘲讽她,这也就算了,作为一个陌生人就应该有点陌生人的自觉吧,你凭什么教训别人啊,咱俩很熟吗?!
不过严朵重生回来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教训了,前几次是自家父母和杨老师,被他们训斥自己没话说,还有一回是于睿,但即便是于睿那个闷葫芦说起话来也是很委婉的。
被人说了几回后,严朵现在多少也有点习惯了,横竖她也没法向人家解释自己真的有“超能力”。
算了,严朵自我安慰道,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就是说的话不太中听,就当这人情商低不会说话吧……作为一个情商在线的正常人要谅解人家,姑nǎinǎi我忍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是有点怨念,好吧!其实严朵就是有点不爽,不过作为一个“情商在线的正常人”……她及时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还淡定地和熊女士聊了会天,顺便挖了挖风衣男的底。
聊到一半的时候江江醒了,严朵还喂他吃了小半碗饭。
说来也怪,熊女士说江江挺怕生的,一般人不让随便接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着,居然一见到严朵就很亲近,还让喂饭吃。
熊女士说:“这孩子敏感着呢,说不定他还记得那天你把他抱出来的事。”
所以严朵索性笑着问江江:“江江,你还记得我吗?”
江江含着一口饭,摇了摇头,的确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
熊女士也无奈地摇摇头。
严朵觉得江江可能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毕竟那一天他不是完全清醒状态,但潜意识里对自己还有点印象,所以才会本能地亲近。
吃完饭严朵又逗江江玩了一会,直到护士来查房才向熊女士母子道别。
因为在医院里耽搁得有点久,所以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几乎是和曾老师同时进的教室。
郝云舒惊奇地问她怎么会迟到,严朵喘着气摇了摇头说:“意外。”
郝云舒只当她是午觉睡过头了,所以也没多问,拿出上次随堂考试的试卷,曾老师开始讲卷子了。
严朵看了一下试卷,前半张卷子她几乎一题没错,就听得有点心不在焉,开始思考刚才在医院和熊女士聊天得到的信息。
原来风衣男根本不是什么路过的热心群众,而是那家失火的餐厅老板,名叫谢忱,因为事业有成又很年轻所以在m市也算小有名气的。
严朵恍然大悟,难怪他对自己进去救人的事那么气愤,难怪他敢浇一身水就冲进火场,一来他对餐厅结构熟悉,二来如果有人被烧死在餐厅里,这家餐厅就算重新修缮完毕也绝对不可能再营业了,估计想卖都很难卖出去。一栋被闲置的大楼,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损失不可估量。
于是严朵对于谢忱的敬意瞬间少了一半,虽然她的理智也很清楚告诉她,就算餐厅是他家开的,也不是所有老板都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但此刻的严朵对这个人一肚子不满,所以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一点。
想到刚才谢忱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通骂,严朵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心里各种吐槽起来。谢忱、谢忱不就是“感谢的诚意”嘛,居然也能用来做名字,他父母起名也挺随意的。
不过据熊女士所说,这个谢老板倒是不吝啬,主动承担了四名被困的人除了保险可以报销的部分以外的所有医疗、检查费用、误工费和营养费,还把熊女士母子的病房转到单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