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河表面上温润如水,做事滴水不漏。
可越是这种不露任何把柄和痕迹的人,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我们寒家祖上一直有条硬性规矩,继承家族产业的只能是本家人,而我二堂叔一个旁室,主动为寒家挑起大梁,不求回报,最终还要转手给我,做一个淡泊名利之人,在我看来,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无缘无故的付出和回报。”
“……”
“感觉……记忆里,二堂叔最初并不是这个样子,可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他笑起来特别假,浑身上下透露着虚伪。”
“……”寒阡晓心说,我特别特别赞同。
她也觉得那个男人笑起来很虚伪,明明不是那样想的,偏要摆出一副“我不在乎”的姿态,让人寒碜膈应。
“如果九年前,我母亲刚去世的时候,他直接对我说,他想要整个寒氏,没准我当时就答应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寒莫琛,正处于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他一点也不想继承什么家族产业,一点也不想成为寒家家主。
当时才十岁的他,只觉得活着都像是一种乞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如死了干净。
他甚至想过,他若是死了,寒家的家业总该有人继承,该给谁呢?本家无人,只能被迫给旁家了吧,除了二堂叔一个人,似乎也没别人了。
明明他都想着拱手相让了,可那个男人偏偏一副假好心地说要替他代理公司,并且逼着自己每天去学那些枯燥的管理内容。
说是为了寒家着想。
甚至把爷爷奶奶的名头搬出来。
道:“阿琛,你不能放弃,你要是放弃了,对得起你爷爷当年拼命稳固下来的寒家基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