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由身。
人一旦有了生的渴望,就会希求更多。
他觉得这个时候首先得把藏了十几年的手机找回来,那是他的回忆。
马从良现在也看出来那部手机对阿南有多么重要了。
脑回路简单粗暴,说:“阿南先生应该记得那部手机的手机号吧?你用我的手机拨个号码过去。”
阿南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看对方,满脸嫌弃。
马从良却是一本正经,继续问:“阿南先生,号码。”
阿南真没指望对方能用这样煞笔的方法去找手机,他那部黑手机是经常关机的,每次看过视频,阿南都会关机处理。
可嘴上还是报了号码。
他从来没用那部黑色手机打过电话,但电话卡却一直插着,没拿。
电话号码也熟记在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得那样清楚,那些数字就跟生在他心底似的,拔都拔不走。
熟悉得就跟那小子的手机号码一样,能让他倒背如流。
阿南看马从良还真掏出手机在上面按号码。
不由一哂:“你就别浪时间了,帮我跑一趟基地,把手机拿回来,谢谢了。”
刚听马从良讲,外面的局势发生了大变化,寒若河被抓起来了。
那这么说来,基地那边就不受寒若河控制,马从良替他去拿手机,应该没什么危险。
没过两秒,马从良淡定地说:“阿南先生,不用我去找了,有人捡到了你的手机。”
“啥?”
马从良把手机递给阿南:“电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