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后退半步,他食指推开刀身,僵笑道:“我以死去的爹妈发誓,绝对没有不该有的想法”
俞砚满意的回匕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要在上面。延哥这体魄也不像甘心当下面的,为了避双方麻烦,还是不要枉动念头的好”
傅延嘴角微抽,心想这还是那个爱吃糖喜欢挑食的俞砚小朋友嘛,o居然要压a,简直胆大包天!太不像话了!
傅延斟酌字句:“延哥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omega他就……”
俞砚弹弹刀尖,反问:“o怎么了?”
“没啥”,傅延咽口唾沫,大手揉搓俞砚黑软的发丝,“还是这样忒招人喜欢,真听话”
俞砚一动不动等傅延过足手瘾,转身跟在背后,他将被傅延弄乱的头发扒拉。
……
两道人影穿梭在树丛中,傅延用树枝拔开地上的粪便,“还热乎着,看量度属于中型动物的粑粑,小心些”
新鲜出炉的粪便代表它的主人还没有走远,此时已经离分头行动的时间过去半小时。傅延食指曲起敲在对讲机外壳上,他朝麦克风吹两口气,呼气声让俞砚不耐烦的远离对讲机。
“同志们,现在是首都时间上午十一点整,请各位还活着的报告自己的战况”
傅延耸耸肩膀,恭候各位战友的汇报。
张明浩第一个出声:“报告队长,我们向南深入一公里,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物品。倒是一路上风景不错,还是红红的果子可以看,队长!张明浩再次请求前进一公里”
“大部队已经到,准许请求”,傅延摘根小竹条在剔牙。
他乐呵呵的朝俞砚评价:“浩子喜欢吃,能看不能吃肯定特别窝火,啧啧,口是心非”
被一语戳中心扉的张明浩正把果子从枝头摘下来,他把绒毛搓下来,可怜得直抽抽,最终愤恨的丢进山沟里面。
罗靳东惜字如金道:“没有发现”
傅延:“请花……罗靳东同志继续深入,组织相信你们!加油!”
罗靳东冷嗤一声,关掉频道。
傅延双手摊开,再次点评:“无组织无纪律,他肯定在心里骂我”
正满脸怒气爬山的罗靳东一个响亮的喷嚏,他烦躁的扯开领口。
六蛮子差点撞到罗靳东,他连忙刹住车,“老大,你感冒了?”
“没有,原地休息”
最后一名汇报的分队正往东边,领头人中规中矩,“报告傅队,无任何发现”
“组织到,请继续努力”
傅延关掉对讲机,林中水汽很足,衣服里边外边全是汗津津的。傅延揣在上衣口袋里的香烟都被打湿,他嚼着竹枝过过嘴瘾。
俞砚站在斜坡上,他一脚踩住树干,说:“目标在坠机的过程中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林海茫茫,继续往外搜索,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到时候发生危险很难及时救援”
“所以搭配很重要,东边那一组火力是最强的,遇到危险靠枪炮压制也能拖一会。谁让陈老大要人没人呢,只能苦着咱们”
俞砚鼻子**几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击嗅觉。
鞋底踩在落叶层上面,加之特意放轻的步伐, 几乎听不到声音。
俞砚用枪杆将草丛分开缝隙,几头野狼被开膛破肚,血水将枯叶染成鲜红,浓郁的血气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内脏从碗口大的口子里流出来,从周遭草木折断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一番恶斗。狼群是凶猛的动物,俞砚蹲**体观察伤口。
切口很深,肌肉的撕裂程度很大,大型动物的下颚咬合力确实能造成这种程度的创伤。俞砚用脚尖踢动野狼尸体的脑袋,被血糊住的喉咙断了半边,看来是咬破喉管死亡的。
傅延将沾在尸体上的黑色毛发捻在指尖,色泽暗淡质感粗粝扎手。它能轻易撕开几头狼的躯体,咬死之后又不吃掉,像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这么重的血腥味很快会引来扑食的生物,已经有蠕虫先行一步覆在尸体上。
“先离开这里”,傅延道。
下一秒,一股冒着危险的森寒粘着脊骨蜿蜒而来。多年练就的警觉让俞砚汗毛倒竖,他们被东西盯上了!
“有东西来了”
傅延唰的从刀鞘里将军匕拔出,挡在胸口位置,锐利的双眸鹰隼般钉住前方,“俞砚同志,等会害怕就躲延哥背后”
十米远的地方,茂密的树叶哗哗作响,那动静像是大型动物发出的。
俞砚汗湿的手掌把在枪托上,防滑设计的刀柄反手持住。他身体微微前倾,从脚尖到头发丝都绷紧,那是全副身心准备战斗的姿势,确保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快反应,一击格杀。
时间有刹那的凝固,双方都在探查对方的实力。
傅延舔舔牙齿,道:“这玩意还修炼成了?居然跟我们玩心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