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悔,自个这是得有多想不开啊,没事去招惹这个蛮牛干啥,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呐。
另一边,许满红带着几个人把那几个断胳膊,断腿的赖子送到了公社卫生所,这几个受伤的一路疼的直哼哼,一帮子家属跟在车后面也是哭哭啼啼。
一路上可是引来了路过村庄里的不少人围观,有那好事的还追到了公社的卫生所看热闹。
在这个除了广播,样板戏以外,基本没有啥娱乐的年代,绝对不要小看了社员们的八卦心思,半响工夫不到,满光华公社都差不多知道许家庄的小子们和他们大队的那帮赖子们干了一仗。
社员们都很是惊讶,居然还有这种cào作方式,这场大运动爆发以来,像许向华家这样的并不是第一个被盯上的,也不是第一个被趁乱打劫了的,像有的甚至连刚盖的新屋子也被霸占了,可这么干脆利落的即保住自家东西,又打了那帮无赖却还是第一家。
这年头,社员们的法律意识都很薄弱,大都很淳朴,善良,胆小,被人几句口号,大帽子稍吓唬一下,便成了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了,这也是某些个坏人屡屡得逞,无法无天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几个无赖,混子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卫生所的大夫给几个哭爹喊娘的上好了夹板,开了些四环素之类的消炎药,又贴了几贴自己熬制好,治跃打损伤的膏药,便让许满红他们把人都拉回去,在自个家里养养,连住院都不用。
许满红和来送这几个赖子的许家庄社员们都松了口气,刚才一路上他们心里也忐忑的不行,虽然许向华那边正当防卫说的过去,可万一有那残了,废了的,再讹上许向华那可咋整?!
只不过,他们是白担心了,其实这种情况都在许向华的预料,控制范围内,他下手时都惦量着分寸呢。
他当时看着好像很愤怒,其实心里冷静着呢,人都是会同情弱者的,同样是做了同一件的坏事,被人揍了一顿,吃了些苦头,大家说起来,会说那就是活该!
可如果残了,废了,拖累妻儿老小一大家子跟着吃苦受罪,那日子一久,人们便会觉得是打人的不对,太残bào了。
不过就这顿好打,也足够这帮人好好的长了个教训,以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瞅见许向华跑的比兔子快。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滑过,转眼间便到了一九,六,八年冬天,许满红从公社开会回来后,便召开了全村大会,许家庄要来一批知青了,六男四女,由于许向庄生产队没有富裕的房子,现在盖也来不及了,这些知青只能分散开住进村子里的社员家中。
许满红私下找到许向华说道:“老九,你家屋子大,人口也少,你和梅子都年轻人,好打交道,给你家分上两三个知青吧。”
许向华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道:“七叔,你还是问其他人吧,我家肯定不行,我和梅子都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
许满红一瞪眼,说道:“咋就不行了?住进去慢慢就习惯了,你家房子多,人口少,腾出一间来给知青住能咋的?人家城里孩子千里迢迢来咱们这小山沟沟安家落户,以后就要跟咱们这些老农民一起在田里下苦力,流大汗,多不容易啊!咱们能照顾就得照顾点。”
许向华想到前世知青来村里后发生的一些个事情,他不否认这批知青里有几个人确实不错,但也有那些个危险分子。
要知道六,八年的这批知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前两年红sè运动刚开始的主力军,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让他们住到自己家里,那是万万不能的。许向华苦笑着说道:“七叔,他们来咱们农村干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