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经验不足让我吃尽了苦头,被迫无奈下,也来不及找宾馆,就随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了一夜。中间的坎坷以及环境的脏乱差咱就不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形容就是“苦逼!”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我出了门,直奔向了商场,买了身秋天的运动装,打扮的就像是一个来这里旅游的大学生。
我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很是奇妙,冥冥之中就好像有双大手会将两个不曾相交的射线变成了交点。这要从我去找旅行社说起,集散旅游中心对于这所城市来说很常见。
第一呢,延边那边有长白山,第二呢,这里还聚集这朝鲜族和边境,不乏一些过来游玩的人想看看高丽的小伙伴们过着如何的贫穷的生活。
我溜溜达达的去找集散旅游中心,可路过街边的时候看到马路旁蹲着很多算卦的。本来我也是做这行的,所以就亲不自禁的多瞄了几眼。
形形色色的人群,让我想到了《屌丝男士》里大鹏演的算命先生,戴着个棉帽子插着手,叼着烟卷等待着过路人,试着搭话算卦赚一些金银。
这么一路过,我发现多数都是一些懂点麻衣皮毛的相士,也就没什么大的兴趣,本想着加快脚步离开时,就在人群的末端,摆着手机贴膜的牌子旁边的一个摊位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相的是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脸颊消瘦,身体看起来很单薄,眉骨高,目光较为平和,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棉衣,就这么平淡的观察过往的路人。
可最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别的,是因为他在地面上写了几个字“寻龙”“问穴”“相面”并且用三块儿木板压住,最前端还用粉笔写上四个大字“茅山正统。”
这可就触碰我的底线了,他茅山正统?那我干啥的?
于是我就坐在了那中年人的面前,他抬起头面带微笑,上下打量我,张嘴有点南方口音:“先是可要算卦?”
“算,您是给我相面,还是摸骨,或者批八字?”我嘴上微笑,心里却在想,今天必须要为王一更正茅山之名,不让江湖相士堕了名声,也就是今天我要砸场子。
“都可。”我说。
那算命先生上下打量我一眼,忽然笑了:“天中低陷一生不济,早克父母,事业蹉跎,你能让我看看你的左手么?”
其实他说的对,加上那自信温和的笑容,我心里有种感觉,此人真是红道的人!
于是,也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因为算命的规矩,那是先说好话,再说损话,这样做是为了让算命先生不会因为说了雇主不想听的话而不到赏钱。
要知道这一行多是牵涉到天机的问题,学这玩意的人又多少有些迷信,是以才定下这种规矩,防止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发生,所以多数算命的都是会说拜年话。
可对方直接就说我不好,自然他心里有谱,于是我将左手递给他,那中年人,抓着我的左手看了半晌,忽然爽朗的笑了:“我今早给自己批了一挂,紫微星自东南方向起由北而落,不是贵人便是亲人。”
“什么意思?”他那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发懵。
中年人继续说:“我叫毛石,你知道我么?”
我摇摇头,说压根儿就没听过这人。
他倒是笑了:“看来师傅他老人家还是那么的不靠谱。”这时他把左手也神了出来,五指多有疤痕,手掌指肚位置红润,此为掐诀后阳气暴涨导致的手指手掌鲜红,而且疤痕也是咬破食指画血符的留下的。
“师傅曾与我通过电话,说新了个小师弟的名字叫张大宝。前些日子我在香港看到师傅的玉牌碎了,便赶了回来,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小师弟,自知缘分未到,可没多久袁师伯找到我,让我帮着他们办一件事儿,我便三天前来到延吉。”他亲切的说。
“你。。你是二师兄!”这个让我震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