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对话过后,我才知道,原来何航的外国名字叫‘黑格’,可今天经过一诚的打岔,这对父女还真就让我给弄丢了,不过听那托桑达的意思,何航好像是死了,这样一来,我欠的情分就大了,甚至我都想,一旦把何莎莎救出来,那我退给她五百万。
电话里我问:“什么面具?”
托桑达说:“那面具一直就是我的,将她还给我,天黑之前送到长虫山后山的筇竹寺。”
可我再想问问的时候,他居然把电话挂了,等当我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却提示出了忙音,我感觉有些发懵,托桑达在筇竹寺,可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是怎么把何家父女偷走的?至于那鬼脸面具,我觉得应该是何航躺进了棺材时手里握着的那副面具。
我停下脚步,到路边商店买了一盒烟,十分钟的时间,就算是他全力奔跑,也绝对跑不了太远,并且当时天已经快亮了,以秘法搬运的可能性比较小,蹲在路边吸烟时,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何航还在别墅里?
所以,我立刻折返回了事发地,可到了地方却见四周聚集了许许多多的群众,门外的警车停成一排,别墅四周还拉上了警戒线,许多工作人员将尸体一具具的抬到了救援车上,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小区肯定是闹了妖怪,要不然怎么能集体自杀呢?也有人说是黑帮仇杀,逼着他们自杀的。
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事情,我思索了很长时间,除了时间上有点不对劲以外,一切都是极其的符合常理,突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猛的回过身,只见一位长得高大,模样英武不凡的青年站在我的身后。
对方穿了一身警服,惊讶的说:“大宝,果然是你!”
我脱口道:“虎哥!”
高虎为人侠义之心,因为我在朝鲜救过他命,所以哪怕在我陷入绝地时,他依然与我并肩站在一起。以前我记得他说过,他一直都在边境承担缉毒工作,是因为照顾老娘才回到了吉林,可这回怎么会在云南?
高虎说:“一会儿聊,你先等我一下,我进去处理下事情,一定等我啊,你千万别乱跑,现在外面可不太平。”
等他进入了现场后,我自己在小区不远处看到了一所凉亭,走进去坐在石凳旁休息,一连抽了几支烟,始终都在考虑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我怎么也是想不通何航他们父女两人离开的时间,短短不足十分钟,俩人好似人间蒸发一样,如果我没有乘坐武文举的阴马,那就算是寻到了托桑达,可一来一回最少也得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只是何航明明中了那么严重的术法,要是没有桃木弓的镇压,他绝对是必死无疑的,许多的疑问充斥着我的大脑,但不管怎么样,长虫山是一定要去的。
阳光照在在板油路上反射出的光线很刺眼,远处高虎穿着一身警服走到了凉亭,他坐在我对面说:“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到了云南,真没想到能遇见你。”
“是挺巧的,你不是在吉林么,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高虎说是工作调度,他母亲年轻时候在铸造车间上过班,粉尘太大,导致她现在的肝肺不太好,也去看过医生,都时建议去海边或者空气好的地方疗养,正好这边加大整治毒品的力度就想到了曾经在边防干过的高虎,当调令一下,高虎带着老娘来了到这边生活。
我说:“放心吧,你母亲的面相属于长寿之人,况且她与世无争,心境平和,活九十九的问题都不大。”有一句我没说出来,高虎的母亲九窍很干净,是所有山野怪想要串窍的人,不过有高虎非但习武,而且还命有食伤,所以只要他在,那便没有妖孽敢登门作祟。
“大宝,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高虎叹了口气。
我同样正色说道:“虎哥,你我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