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朱镗的意思是伯老找过他,俩人聊天伯老提到了关于我的事情,就如朱镗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是给伯老的面子,可对于我而言那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有权利召集华夏登记在案的玄门中人。
而等我开口问朱镗要经时,他却告诉我没有!
我说,没有经我开个什么会?
朱镗不冷不热的说,既然你都已经改了名字,那就不是特勤处了,为什么要有经?
我气急败坏的说:“我找伯老聊聊,没经我开个什么会?我为华夏鞠躬尽瘁,难道你要我自己掏钱啊!”
“既然鞠躬尽瘁,你还差一点钱么?”朱镗哼了一声,又说:“包老去了疗养院,短时间回不来,你要是想开会你就自己召集去,如果察觉到某个门派有邪教的苗头,可以向我打报告,到时候我会去查他们,至于你,做好本职工作,否则,我会扣钱的。”
等他挂断了电话,气的我直蹦高,一共给我开到手也就三千多块钱,还特么要扣钱?我坐在门卫室气哄哄的喝着茶水,平复了一会儿情绪,以前在农村风水先生、道士、阴阳先生的地位高,像我到哪里都是被人家奉为上宾,可如今在大城市显然没啥说话的权利了。
不一会儿手机短信响了,朱镗给我发了个地址,气的我直接给他设置成的手机备注为‘猪大肠’。
这次去的这家武术世家人姓杨,等到了他们家一看,还真是黄土砌墙,家徒四壁,刚进门发现这家人有了白事儿,门口有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头接待的我。屋内的老两口正哭的特别的凶,我一看先别进去了,索性就与那老头聊天,如今能在北京城能找到穷成这样人家可不多了,听他一说,原来连这样的破房子都是老两口租来的。
我俩在院子里闲谈,没想到老杨家确实有过几代人的辉煌,据说杨家的祖上曾经出过一位紫禁城里的禁军教头,最辉煌的时候,北京城里的所有驻军都归他们家管,可到了慈禧年间,时任总兵的杨家老祖宗,因为一句话得罪了朝中文官,结果被对头买通了府里的丫鬟,弄了个扎满了银针的小木偶丢藏在了床底下。
后来利用宦官向慈禧进谗言,最终派人清查了杨府,等搜到了这小人后,大刀阔斧诛连三族,没全部家产,全家老小一百多口人被斩了头,幸运的是杨总兵有位通房丫鬟因为怀了孕,正巧偷偷摸摸的回家养胎,算是躲过了这次劫难。
一代武术世家就此没落,不过这丫头因为回乡里想要显摆自己,就偷偷拿走了杨总兵的那块儿御赐金腰牌,后来生了儿子,金牌就开始一代代的传了下来,可武术世家也不代表说就各个是武林高手,这家人无非就是一户普通的农家而已,本来吧,杨家日子不错,结果老杨头的儿子赌博,将所有的钱输了个光,为了还债又把家里的那块儿康熙御赐的金牌给卖了。
至于刑战能找到他们,也是偶然看到了金牌,经过打听到了这家人的住址,当时的刑处长一眼就看出来这老杨家的儿子不是个东西,于是告诉老两口,假如有一天不行了,可以打电话联系他申请救助资金。
按照老头的说法,我猜测刑战在很久以前便开始搜索记录这些个流传至少五百年以上世家的兴衰。
老杨家的儿子不争气,金牌卖了的钱,虽说是把赌资还上了,结果俩儿子又染上了吸毒的陋习,最后家里的房子也都卖了给他俩儿子还债,到头来债总算是还清了,这兄弟俩又死于非命,把老两口坑的是老无所依,身无所栖。
给我的感觉,刑战想尽办法调查那些有五百年以上的传承的家族,肯定不会是为了给人家发救助金,何况他一个特殊部门走出来的干部,肯定也不会是想做学术研究的,仔细一合计,这里面必然是有缘故啊。
赶巧哭的差不多了,我就问老头:“大爷,您是这家人的亲戚?”
老头摇了摇头,指了指我腰间的牌子,笑着说:“我和你差不多。”
瞧他一身布衣的样子,虽说年近七十,腰背也有些驼了,可依然神矍铄,多半是来这家人办事儿的阴阳先生,我特别恭敬的叫了人家一声,‘前辈’。
老头说:“小友,这家人老人悼念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