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当即扭过头,他穿着宽松肥大的黑色长袍,整个人被一团黑气所包裹,他看了我一眼,因此也确定了我的猜测。前些日子的棘人悬棺爬出来的怪物,以及莎依表哥说的那场断崖之战,其惨烈的程度在我二师兄那儿也是有所耳闻,难道他是那场战斗的幸存者?
悬棺中的死尸复苏,眼前的小辫子,我只能称呼他为怪物我,怪不得需要吸取婴儿的死气恢复自己的身体,茅山行当里的一句话,‘治的了鬼,不一定制的了尸’,何况青年显然非同寻常,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是华阳洞里夜叉的对手。
面对邪物,如今在我面前摆着两条路,是战,还是不战?如果给我充足的时间,我有把握利用其他手段制服他,可如今面对眼前的僵尸,只能以纯阳剑法力拼对方,可青年的对待我的态度以及能在活佛手上逃跑的实力,光这一点足以见得他的非同寻常。
眼看着棘人越走越远,女警脸上的绿气越来越浓,她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心里叹了口气,抱起了女警离开了停尸间。
如今天已经黑了,老头的车祸造成了有一些人的围观,正巧有位中年人驻足一旁看着热闹,趁着他没注意,我抱起女警,把她横在车座,像是拉死猪一般骑着就跑,到了不足百米的时候,也来不及考虑人家听没听清,我依然大喊了一声:“来宁安街38号,到草堂找我来取电动车!”
一路看了几遍地图,七拐八拐的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草堂,至于草堂的灯,阿莲在的时候,只要我没回来,那就会一直是开着的,黑大个儿这条黄鼠狼依然如平时那样,趴在房顶上晒月亮,它见我抱着个女人,一跃的跳下来,口吐人语问我怎么了?
怀里女警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消散,面庞上的绿气不散,没想到那梳着小鞭子的怪物竟然这么厉害。我急切对大黑说:“你出去给我偷酒,越多越好,要烈酒!”
大黑又是犹豫不定,它紧张的问我:“上师啊,怪偷东西是要遭天谴的,您知道我还有不知道多久才能化形。。。。。”
它说了一堆与杀人前一样的话,我安慰道:“放心去,让你偷酒是为了救人,事成之后,也是积德行善的一桩大功德。”
黑大个儿听后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我抬着意识已经模糊的女警进了草堂,喊着几嗓子阿莲名字,没等我上了二楼,阿莲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处。
“她中了尸蛊,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下蛊的人说可以用烈酒擦身,我已经让大黑去偷酒了,你快点去准备大盆。”毕竟人命观天,我语气稍显急切。
阿莲走近我,她用手扒了扒女警的眼皮,由于距离较近,我能看到女警的眼眸里有着许许多多的黑芝麻点,我问阿莲,人怎么样?
阿莲没理我,她在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划破了女警的两根儿中指,深褐色的血滴下时,明显女警的气色好了很多,随后阿莲在我的手里接过了女警,她毫不力,抱着女警走向了她的房间。
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了,我已经适应了她的扑克脸,后来我负责端盆,黄鼠狼负责偷酒,总算是在一个多小时搞定所有的事情,本来我还惦记着帮帮忙,结果刚推开阿莲的房间,吓得的我立刻跳了出来。
心想她果然很变态,至少门前半米,地上趴着密密麻麻的黑甲虫,而且我推门时,地上的虫子明显变得很兴奋,正巧阿莲在为女警脱衣服,没等我道歉呢,她走过来狠狠的把门一关。
始终蹲在我旁边的大黑说:“上师,少奶奶生气了?”
“什么少奶奶?”我反问。
大黑特别认真的说:“她不是你媳妇么?是你媳妇,我当然要叫少奶奶了?”
我反驳道:“放屁,这样的女人谁敢娶?”
大黑却低声叨咕了一句“不是媳妇,不是媳妇谁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