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我们过了工程拆迁地,如今的板房里,那些社会人儿早已不在,阵阵似人似狗的叫声不断自村中传出,嘶吼的声音足以辨别出他们承受着非人般的痛苦,随着我们距离的靠近,恶臭的气味儿也越来越重。
踏入了村子后,寂静的街道并无野狗的踪迹,四周安静的吓人,我带着他们前前后后的把村子绕了一圈,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能听见哀嚎声,但却未见有一条野狗。
可是为了寻小鬼,我对二蛋说:“二蛋,借你用用。”
“干嘛?”
我说当诱饵,引小鬼出来,当场二蛋听后就急了,他指着杨修缘说:“你怎么不找他?是不是因为他是师侄你就有私心,我真是看错你这个人了!”
“这里你最适合,我就问你一句,你当是不当!不当,回去拾东西给我滚蛋!”我也有点怒了,都到了这个关头,他在给我闹幺蛾子,别管打不打的过,我肯定踢他。
他看我真生气了,立刻也转了口风,赔着笑说:“别生气啊,我就是那么一说。不就是一个诱饵么,当当,在平南村,我师傅就经常拿我当诱饵,现在我都习惯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脚下正处金鸡村拆迁户的中央,我让吴二蛋坐好,再把上半身脱了。他还戏称‘难不成来的是个女色鬼’。我拍了下他的脑袋,让他闭嘴。二蛋虽说桀骜不驯,可却偏偏很听我的话,这不能说是我的王八之气,有很大程度与我为平南村修建东来风有关,毕竟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等他脱光了上半身后,命杨修缘捡点木头,身处拆迁地,一些个破木板子,也不是特别的难以寻找,将‘雄黄、朱砂、蛇胆’三样东西以口水搅拌,再用符笔沾之,对着吴二蛋的后背画符。
“你,你,你干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你往我身上画,太埋汰了!”吴二蛋抱怨道。
我告诉他,这叫‘三昧真火符’,刺激肩膀上的三把阳火,二蛋的身体素质要比修缘好,所以他才最适合当诱饵,由火符加持,二蛋就会变成火炉,这在阴气缭绕的村子里会极其的显眼,同样他也会引起小鬼的重视。
心属火,那五鬼每日挖心,摆明了是想借助心火修炼,二蛋身体‘火光’冲天,虽说会让小鬼奈何不了,可眼馋是肯定的,小鬼自然会过来守着二蛋,直到他阳火弱下后,入体挖心。
顺着脊柱往下做符,当笔停之时,二蛋脸红的像是喝了酒似的,他尴尬的看着我,又指着自己的裤裆,说:“张师傅,这,这,咋回事?我还是童子呢,不会被你给玩坏了吧?”
小帐篷支起,同样也是阳亢的一种表现,这就好似男人喝了酒容易把持不住自己,酒后却虚弱无力的道理相同。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说着我又递给他一张符,说:“这是遮阳符,等小鬼来的时候,会帮你遮上阳火,得身体会太过于虚弱,你装好了,让你帖,你就贴在额头。”
他握在手里看了半晌,挑了挑粗大的眉毛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赶尸呢。”
该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等把大火升起,那剩下的就只有是等待了,杨修缘我俩了阳火之后潜伏在暗处。头上月光,每每到了后半夜才是最为明亮的时刻,村里的风极其微弱的,也是因为凡是凡藏风聚气的地方,均不会有大风吹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仅有大火燃烧木柴的‘啪啪’响声,突然,一声野狗的长啸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随犬吠声开始此起彼伏,若是闭上眼,甚至有一种撞见狼的错觉。
修缘低声问我:“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