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受到他护佑的人,他们犯下的罪孽都是与他有关的,表面上看,他功过相抵,可那些百姓怨念变成的雾气还在,拦路的冤魂所说的话也是在我耳边回绕,十五条冤魂的看起来好似数量不是很多,但背后隐藏的却是数百人甚至几代人的生不如死。
崔判官说:“功德簿上所写,他祖上有福荫,并且家里祖坟也是千古奇穴‘马上疯猴’,只是近日来的大雨灌溉,导致积水成潭,他家中祖坟中的猴不喜水,马被缠腿,所以才会引起时运低迷,我为阴律司判官,必须要秉公处置,而且此人身居高位,今日该死,就是天道所归,万万不可以有人买寿。没想到命阴差火速缉拿,还是撞上了阎王您。”
我听后是大为不满,要不是撞上我,这人岂不是去投胎了!我摇头说:“不行,间接杀人也是杀人,当官不为民做主,辜负天恩,本就是罪加一等,如今却要他重新为人,不行不行。”
“大人,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我语气坚决:“你说那个是以前的规矩,现在我是阎王,得听我的规矩!”
崔名钰也是据理力争:“阴曹地府诞生于天,我等判官同样受命于天,行为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亏待善人,不放过恶人,你说你的规矩,那你告诉我,你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周长涌被吓得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多说,我与崔判官站在阎罗殿前争执,我说:“我问问你,杀人者应不应该偿命!”
“杀人偿命本是天意!”
“那就行,杀人偿命是天意,可我若杀人,是谁的错!”
“当然你的错!”
“不对,我若杀人则是你的错,因你以祖宗福德袒护恶人,我心有不公,愤起杀人,起因在于你,所以是你的错!”,没给崔判官机会,我继续说:“我杀人可有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无罪。”
“你凭什么没罪!”崔判官急眼了。
我说:“为道者,我悬壶济世,度人无数,又在京城海眼救下一州百姓,后帮助华夏度过天地大劫,剩下小的功德我就不说了,如此大的功德,难道不够抵消杀人的罪么?你说他没杀人,可我却因你杀人,杀人之后我有功德抵过,因你杀人你却无罪,但人已经杀死了,现在你来告诉,到底谁该来为这条人命负责!”
崔判官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在场中只有我,他,还有周长涌,于是,我继续说:“是我来抵罪,还是你来抵罪,或者他自己该死!”
如果他说,杀了人我应该抵罪,那就说明周长涌的功德无用;如果他说他自己抵罪,那就说明周长涌间接杀人该死;倘若如果他自己该死,那就是我和判官皆无罪。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不论他怎么回答,周长涌就是有罪。
趁胜追击,我继续说:“一人福报累积三世,倘若后世子孙行善,则善报随行,如若后世子孙为恶,则恶报临门,我与周长涌无亲无故,这次来阴曹只本是想为他买阳寿回阳,但你说他如今该去投胎享福,那则证明死亡是他逃脱制裁的一种手段,既然是阳间发生的事情,那便交由天意去做,今日我愿以阎王之职担保他回阳后不得善终,倘若天意让他在阳间继续逍遥,这个阎王,我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