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的事情,我会慢慢改的。”
余辜就这么看着他说不出话,所有想说的话语都被余渊臻那包容含笑的眼眸给停滞住了,应是再用那刻薄讽刺讥凉的话语来戳穿捅破对方的险恶用心,可是他却意外地说不出话。
震惊的连恶心都忘了。
捏紧了那部手机,只差没捂暖,眼珠闪动了一下,干涩难耐的说出了三个字,“我知道了。”
余渊臻就笑了,那像是一种满心期待他好的笑容。
余辜低敛下眼,怅惘而迷茫。
号码还是原来那个号码,余渊臻知道余辜懒得去记下东西,一般什么东西用了就会用的长久,新事物他记不牢,连手机也是原来的款式,担心他用不惯别的。
打开手机界面里面是干干净净的,通讯录里的号码也一并给他存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号码,不像再像从前一样看见了就删。
窗帘被拉开,窗户也被打开了一点缝隙,冷风吹进来的时候余辜抖了下,身上出了凉意,往窗边一看,含羞草被吹的叶子摇摆,他只看冬日的暖阳洒了进来,金黄色的落在地板上煞是好看。可真是疑惑,明明阳光那么暖,为什么风却那么冷呢,还是说事物本就不对等。
他木然的想着,也没有气力下床去把那微小的缝隙给关上,也不想给自己裹上被子,柜台上还放着药碗,房间内总有一段时间是属于药的气息。
等他想回神了,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把通讯录里的号码给手动拉黑了。
余辜眉略略一扬,毫无兴趣的上下滑动那些或是人名或是数字,他有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手机里面又多了哪些只逢过几次面的人。喊他出去玩乐,他也玩乐,他不逢场作戏,只随心所欲,可是酒肉朋友也太多了。
要是之前那个手机没砸坏的话,他在家僻静了那么一段的时间,可以看看谁会打几个多余的电话来慰问他。
余辜闲情逸致的想,那他一定要把多管闲事的人给拉黑了不再往来。
他的手忽然停顿住,陈郁的号码跃入眼帘,铃声响起。
真是巧啊。
只有这么一个念想,他的动作快过于他的大脑,先一步的接起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陈郁懵了。
居然通了。
那边又不说话,陈郁张了张口哑着嗓子问,“是余辜么?”
“是。”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陈郁一颗隐隐担忧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去。
“你不知道我手机坏了嘛?”
“知道。”陈郁的声音永远是斯斯文文的。
余辜嗤笑,“那怎么想着要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