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试着摇晃了一下,秋千晃动了起来,发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下一下的嘶哑难听,像是有人在嚎叫。这声音在无人的地界里,听着瘆得慌,就连余辜也皱眉松开,后悔自己手欠了。
手欠的后果就是刺激到了自己的耳膜。
铁链上面褪色的一层铁屑也粘在了余辜手上,余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一层铁屑,又看了看也跟着褪色的秋千,内心惋惜。
其实他本来还想坐上去玩玩。
余辜仔细回想他坐秋千的次数,好像只有小时候还不叫余辜的时候坐过几次,最后一次是再被丢弃的时候。
然而余辜还是很热爱秋千,热爱他从小没得到过没满足过的东西。
不管是玩具还是什么。
余辜一点一点把手上的脏东西给弄干净,不用闻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手上是一股铁锈味。
余辜差点纠结的把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最后按捺住了,他似乎隐隐听到了什么他懒得理会的声音。
还有个还算干净的双人滑滑梯,看的余辜童心未泯想要爬上去玩玩。最后他坐在滑滑梯下,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枯草思索人生。
忽然一顶还带着余温的帽子被扣到了他的头上,温暖了他冰凉着的耳朵。
余辜受了惊吓的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陈郁眼角眉梢含着温暖笑意的眉眼,他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来了。”他说,“你怎么才来?”
陈郁坐到他的另一边,好脾性的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只看见了车。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听,就到处找了找。刚看到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他接着道:“你不冷啊?”
这话问的余辜想要流鼻涕,他说了声不冷,而陈郁已经低敛下眉眼握住他的手,抬头皱眉看着他,“你撒谎。”
冰凉的手碰到温热的触感居然有些不太适应的瑟缩了一下。
余辜意味不明的看着凑近了才依稀能看清脸上痕迹的陈郁,缓缓道:“松开。”
陈郁抿了抿唇坚定道:“不。”
他把余辜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余辜扭过头不想搭理他,对方这是自找的。
他还想勉为其难的恶心一下做个心地善良的人,告诉对方他的手脏着呢。瞧他这作死的态度,说了也白说,没准儿还觉得他又撒谎。
陈郁把他的手捂热,丝毫不介意余辜手冰冰凉凉的像雪糕。
余辜忽然转过头问他,“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陈郁眼神游移了一瞬间,低头含糊道:“撞到了。”
“撞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