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哥早。”
贺延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小陈顺道把门带上。
卓航擦着脸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起来一脸生无可恋。
“航哥,早啊!”小陈看到卓航这样,走过去拍了拍卓航的肩膀,“昨儿晚上睡得好吗?和延哥一起睡是什么滋味?”
贺延故意咳了一声。
卓航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今晚试试看就知道了。”
换来的是贺延更重的一声咳嗽。
小陈笑眯眯地:“航哥,我可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只要贺延愿意。”
贺延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俩在胡说八道我亲手缝了你们的嘴信不信。”
小陈立马噤声,双唇紧紧抿着,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卓航则是“嘁”了一声,扒拉两下头发:“走吧。”
在片场,贺延依旧是最累的那个,卓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贺延一场戏下来脑门全是汗,走过来的时候小陈迎上去又是擦脸又是递水的,唯独卓航坐在椅子上仰头睡着。
贺延一边擦汗一边看卓航。
小陈以为贺延不爽,赶紧道:“要不我叫航哥起来吧?”
“不用,让他睡。”贺延说了一句,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话小陈听着耳熟,还记得卓航刚到贺延身边做事那会儿,还是在拍《万里山河》,贺延看到卓航睡觉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后来卓航醒了,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藤条印子,看起来特丑,当时剧组里的人还偷偷笑卓航呢,小陈想着,这次延哥该不会还是使出同样的招儿想要整航哥吧?
被小陈误会的贺延淡定地喝着水,双腿上是小陈早已准备的冰袋。冰袋一般都是来当坐垫来坐的,贺延觉得坐着屁股像坐在软绵绵的一滩东西上,怪别扭,就干脆放在腿上。
“诶,延哥,你的手怎么了?”小陈眼尖,看到贺延右手手背上的青淤。
贺延看了一眼:“没什么,昨晚磕到,小事。”
“还小事啊?”小陈关心地看着,“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吧,看起来挺严重呢。”
“昨夜上过药了。”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小陈不愧是小陈,看到贺延这样还是坚持,“怪不得我说你今天都是用左手,导演没说什么?”
“得了,你别多事。”贺延把手放在脖子上揉了揉,扭了扭脖子。
“好吧,是我多事了。”小陈的语气里透着失落,双手还是放在贺延的肩膀上贺揉捏,松松筋骨,“延哥,要是疼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