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今:“……”
那东西有胃口才怪。
鹿今懒得吐槽,转身走出房间,在厨房忙了十分钟,在被他催命喊了十几声后回到房间,告诉他:“我煮了大米粥,你一会儿喝点。”
傅钰把自己裹成蚕蛹,趴在床尾,听到“米粥”不是很开心,噘着嘴:“白不拉几的……”
吐槽着发现对面的气息冷了,他忙又改口,“贼好喝哈哈哈。”
笑到一半嗓子眼卡住,他突然爬起来拿过卫生纸,扯了几节纸擤鼻涕,擤完就随手往地下一扔。
鹿今埋汰地瞪眼,走过去坐下,伸手问他要体温计。
傅钰腾出左手,从腋下拿出体温计,放到他手里。
鹿今拿起体温计一转,放在眼前看了看,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38.6c
这尼玛……都快39c了。
“没事儿吧?”傅钰丢下最后一个纸团,鼻头被擦红了。
鹿今斜眼飞过去,把体温计给他,“你自己看。”
傅钰扭着屁股往后挪了挪,低下头说:“不看了。”
“走吧,去医院。”鹿今站起来,将体温计装起来,“衣服穿厚点。”
傅钰果断拒绝:“不去,谁正月去医院啊。”
鹿今放□□温计,转过身靠着椅子,冷冷地看着他,“哦,你想烧死。”
傅钰抬手挠着头,绞尽脑汁想出一句,“不是有那个物理降温么,用那个就行了。”
鹿今略挑眉,没想到他还懂这个,又问:“你要自己弄吗?”
傅钰身子一软,倒回床上装起来,“我……是病人啊……浑身没劲儿。”
鹿今抽着嘴角,戏还真多。其实决定来这儿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他准找机会“爬上他的头”。
鹿今从卫生间接一盆水,将毛巾打湿,回来看见傅钰“脱光”了。
虽然过去的十几年中,曾无数次见过他光膀子,或是睡觉不穿衣服,之前把他当成同性,现在把他当成恋人,再看到他几乎全.裸,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避开直接接触的视线,低头拧着毛巾,不咸不淡地说:“把睡裤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