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诺杰知道言之棋回来的消息便迅速从画馆回来了,可看见人时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是在生气,当日特意过来找自己谈心,根本一点要走的征兆也没有,看他那时的神情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和他说,所以当他知道言之棋离家出走时还气得差点早产,当时真的觉得白疼他了。
司徒诺杰冷哼一声,凉凉道:“你还记得我这号人物呀?”
“怎么会记得了。”言之棋急忙说道。
司徒诺杰看了他一眼,冷着脸数落了几句,言之棋都点头承受。
等他说完,言之棋动了动手臂把儿子转向司徒诺杰,“冲冲,叫叔爷爷。”
冲冲歪了下头,乖乖的叫了声叔公后又缩回言之棋怀里吃饼。
司徒煜则一脸无力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做父亲的真失败,不仅错过了儿子的成长还沦落到被儿子嫌弃的地步。
司徒诺杰揉了下冲冲的发顶说,“你小叔叔在院子里野着呢,你要不要去和他玩?”
冲冲摇摇头,今天见了太多陌生人,他有些不安,抬头小声地跟他爸爸说,“爸爸,回家!”
言之棋温柔道,“这里也是家哦!是爸爸长大的地方呢,你不想在爸爸的家住吗?”
冲冲不知道怎么回答,紧紧抓着油腻的纸袋,南瓜饼只剩最后一口了。言之棋用纸巾给儿子擦掉嘴角的油渍,把他手里的纸袋抽出来扔掉然后细腻的给他擦拭小手。
“想丫子了。”过了很久冲冲才闷闷的说一句。
言之棋心一抽,心想儿子从出生就在黄山村长大,认识的小伙伴也都在村里,突然换了个陌生的环境自然会想念,但他只能安慰他,“过段时间我们再回去找他好吗?”
这次回来,他觉得自己不会再走了,先不说他走不了,单单说老爷子老了,他也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担心,更不能自私到再次把冲冲带走让老人家伤心,免得给自己都留下遗憾。
至于他和司徒煜之间的事也只能算了,他们只适合做兄弟。而且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只是冲冲……
“爹地!”大门的方向突然闪入一抹米白色的小身影,下一秒便扑进司徒诺杰的怀里。
“司徒渡你又作死了是吧?”司徒诺杰压低声音吼了句,伸手揉了揉腰。
自从生下司徒渡后他就落下了腰痛这毛病,尤其是下雨天的时候更是痛得厉害。
“爹地对不起!”司徒渡可怜巴巴的道歉,对着小手呼了口气,然后有模有样的给司徒诺杰揉腰。
“行了,脏兮兮的,”司徒诺杰轻笑出声,捏了捏儿子红润的小脸,把他头上的草屑拿掉,抬了下下巴,“跟你嫂子和小侄子打声招呼。”
“小侄子?”司徒渡转身,终于注意到言之棋和他怀里的小人儿,眼睛一亮,小跑两步过去一把抓住冲冲的小肉手。
司徒渡从小就跟着他爸到处跑画展,所以和冲冲比起来要瘦一些,但也比冲冲高一些。
“小侄子叫什么名字?”小豆芽回头问他爸。
“问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