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再多踹几下。”沈昼拍拍被他踹得一身灰的外套说:“我心甘情愿。”
祁山没忍住笑了,帮他拍了一下土说:“傻逼,也不知道躲着点。”
“我就问你, 解气不?”
“不解气。”祁山瞥了他一眼说,“得让我摸回来。”
“你小心点我这下巴里的假体还没取出来,刚注射的玻尿酸还没消化呢。”沈昼把脸伸到他面前说,“来,摸吧。”
祁山刚一抬手,他就销魂的叫了一声。
“我靠,你叫什么叫。”祁山一激动扇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声。
沈昼当时就愣了,捂着脸,瞪着一双大眼,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祁山,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凭这一耳光,他决定要对祁山,脱粉了。
祁山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有点儿开始怀疑人生。
“不疼不疼不疼啊。”愧疚的祁山勾着沈昼的脖子,哄了两句,“没事没事,宝宝别哭啊。哥错了,哥真的错了。”
爱恨就在一瞬间。
刚刚还决定要脱粉的沈昼,这会儿终于心满意足的摇摇头:“没事儿,宝宝原谅你了。”
祁山看他也没真生气,立马撒开手,变了脸说:“一边儿去,还真当自己是个宝宝了?”
沈昼一愣,没忍住笑了:“这一出一出的,我反应再慢点就跟不上您翻脸的速度。”
闹着玩谁也没当真,俩人对着笑了一会儿就到了厕所门口。
祁山走在前面,正打算进去,就突然蹦出来一个黑发寸头,拦在了他面前问:“上厕所?”
“嗯,要不然呢?”祁山想从他身边让过去,“不来上厕所来吃饭?”
那寸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说:“这儿现在不能上,你去教学楼那儿吧。”
“这厕所被你承包了?”沈昼一把攥住了寸头的手腕,轻轻一拧,人就往后退了两步,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就不能上了?”
寸头的手臂跟骨折了一样疼,甩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祁山走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让开。”
一进去祁山就觉得不大对劲,所有的厕所门都被关着,有个细小的男声在呜呜呜的哭,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听着有点儿诡异。
“闭嘴!别哭了!”一声粗暴的怒喝打断了男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