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我不可能辞职,我看惯了那些致命的、外来的危险和事情,如果我放下手中的枪,我将会在焦虑中活一辈子。如果我回到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们当中去,那感觉会要了我的命。”他轻声说,“所以我跟她离婚,孩子归她,她回了德州。然后我才意识到,我那么地爱她,就应该远离她。”
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下。
“跟她分手之后,我每天都处于极端的自我厌恶当中,你可能不会相信,今天是我感觉最好的一天。”他说,“我很庆幸我跟她离了婚,而且音讯全断——至少,以后她不必为了我的离去而伤心。”
“我感到抱歉,维克。”埃尔轻声说。
维克看向他,自己身边的这个英国青年,埃尔比他要年轻十多岁。
“你呢,埃尔?”他强打精神笑道,“你结婚了吗?”
埃尔摇了摇头。
“我原本是一个孤儿,十四的时候从孤儿院跑了出来。”他说,“我在英国流浪了三年,十七岁的时候,加拉哈德先生偶然遇到了我,然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要继续这样苟活,还是给自己的人生找一些意义?”
青年青涩地笑了起来。
“然后我选择跟他离开,他带我来到了王牌特工的英国总部。”他笑着说,“从此之后,那里就成了我的家。其他特工们成了我的家人——虽然我有时候恨不得揍他们,我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
“王牌特工拯救了我的人生,让我知道,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做些什么。”他笑道,“刚开始,我来美国可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有一个姑娘——她叫娜塔莉,她失踪了,似乎被九头蛇抓走了。”
“我知道她。”维克说,“弗瑞局长在我们离开之前好几强调要想办法找到她的线索,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也是被哈瑞先生捡回来的,哈瑞和梅林将她当成女儿对待,我猜他们是看够我们这些男人了。”
埃尔笑了起来。
“她就比我们这波特工小几岁,她——她有的时候简直不像是个女孩子,以前上课的时候,她每天都要来旁听枪械课、组装炸药课、还有格斗和射击之类的。空余功夫就天天想怎么越狱——要我说,如果我是哈瑞和梅林先生,我也会心惊胆战,她被保护得那么单纯,谁知道放她自由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