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傻逼。
他联想到那些在教室停电时互表心意的小情侣们,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吐槽了自己一句。
黑夜本身带有隐秘性的暗示,加上他当时正好陷入了比较脆弱的情绪中,荷尔蒙再跟在后面做个催化剂……
行吧,可以勉强给自己开脱一下。
所以刚刚那算什么……互相出柜?
不,主要是他出柜,齐重山还是给自己留了辩驳的余地的。
还顺带占了他便宜。
这混蛋。
凌逸风莫名有点不爽。
黄油不知道从哪儿绕了出来,四处游荡着,最后拿爪子拨拉了一下凌逸风的裤腿。
“你还知道自己挠人了啊?”凌逸风有点无奈地蹲下身来,捏了捏它的腮帮子,“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哥就是不肯养猫了,段宇那一双手都被你挠花了。”
“还画吗?”齐重山再次默契地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一切,“电来了。”
“下次再说吧。”凌逸风低着头收拾着东西,“先回家。”
“你去哪儿?”齐重山问他。
“我等我那俩哥,”凌逸风随口扯道,“好久没聚了,弄得我就跟个留守儿童一样。”
“不对,还不如留守儿童,留守儿童好歹有爸妈。”凌逸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猫,“我连爸妈都没有。”
两个人顿时再次陷入沉默。
“没事,我也就是发发牢骚。”
“我陪你等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用。”凌逸风轻声说,“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好。”齐重山没有强硬地要求留下,伸手帮他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我走了。”
“门口有雨伞,下次带给我就可以了。”凌逸风没有抬头,“慢走不送。”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听得齐重山越来越烦,恨不得把伞扔了一路狂奔回家。
好在最后他还是保持了这个晚上仅剩的理智,安安稳稳地到了家。
家里依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