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凌逸风转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看什么片,看我。”
“在这儿等着我呢?”齐重山捏了捏他的脸,“强行吃醋啊?”
“必须吃一回醋。”凌逸风笑着看他,“真的,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任性是什么感觉。”
齐重山听完后,顿时觉得特别心疼。
正常的孩子,包括他自己,都曾经在不懂事的时候跟父母耍赖撒娇,这在童年的凌逸风身上已经不能称作为奢望了,而是根本不可能。
如果换个不懂事点儿的孩子,还可能会去折腾凌逸尘或者齐铭,但凌逸风不仅早熟,还敏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条规律在他身上不成立,他完全不敢闹,他只希望别被扔下,别让一个人孤独地留在某个角落慢慢长大。
“任性|吧,”齐重山轻声说,“我宠你。”
凌逸风看了他一会儿,主动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很平静的一次接吻。
嘴唇相触,吮吻。
没有传说中触电的感觉,口腔里薄荷糖的芬芳从唇齿间弥漫开来,有点儿甜。
齐重山微微低着头,眼帘低垂,眉眼间专注的神色看得凌逸风有点心痒痒。
一吻终了。
“你是不会还是不敢,”凌逸风有点想笑,继续抱着他没松手,“我以为你得伸舌头。”
“留点面子,”齐重山无奈地低头看着他,“好歹初吻,给我点儿时间。”
“等你。”凌逸风伸出了手,“来拉勾。”
齐重山松开他,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你知道吗,小指拉勾不准。”凌逸风说,“小指是能分开的。”
“嗯?”
凌逸风没出声,伸出两只手,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其他四个手指的指尖分别相触。
“大拇指可以分开,”凌逸风一边说,一边分开了大拇指,其他手指依然保持相触,“食指、小指也可以。只有无名指不行。”
齐重山跟着试了一遍:“还真是。”
“但是,”凌逸风将自己的手与齐重山的手对碰,“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就能分开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概就是起这个作用吧。”
“齐铭跟我说的。”凌逸风笑了笑,“他们俩有对戒。买第一副对戒的时候我还挺小的,他给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是无名指。不过戒指也没法把人硬拴在一块儿啊,别人的手毕竟是别人的。”
“逸风,”齐重山示意他坐到桌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