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此孟老太君便恨上了李氏姐妹,时不时找些差池为难她一番,惹得李氏姐妹再不敢有任何动作,本本分分的待在西院,让老太君找不到什么错处,方才放过她一马。
而这件事之后,师乔煌托了孟老太君找老师教她医术,只为了弟弟以后不再受人陷害伤及性命。
孟老太君一想起此事,心中仍旧馥郁难消,狠狠敲了下凤头权杖,“提起那事我就有气,那两个狐媚子聪明学了乖巧,若她再敢有何动作,我定不轻饶!”
师玉卿见她动气,忙上前抚了抚她的背,师乔煌也起身安抚她:“孙女失言,本为嘱咐弟弟才提起,若引得老太君动气,岂不是我的不是了。”
孟老太君拍了拍师乔煌的手:“我知道你的心。”
师玉卿知道师乔煌话中意思,一想到以后自己要和一群女人一起争夺丈夫的宠爱,就让他难堪又难过,这就是成为男妻的悲哀,可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争宠邀媚的事,只愿平安终老便好。
众人又聊了些时候,孟老太君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他在宫中的事,比如何人伺候,膳食用度如何等等,让她们惊讶的是师玉卿仍居住在东华殿,听闻太子待他如此,三人心中终究是欣喜的,若是师玉卿一直如此得太子宠爱,在宫里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陆福过来提醒时辰,师玉卿起身与孟老太君、母亲及姐姐拜别,他还要去前厅见见师道然以及诸位叔公,之后便会同太子一道回宫。
陆福恭恭敬敬的服侍师玉卿出了后院,随行的两名侍卫左右不离的保护师玉卿的安全。
师玉卿穿过月门,在途径的一条贯穿整个韶国郡公府花园的长廊里遇见了正准备往西院去的师宏骁及师宏勇,两人身边跟着的小厮见了师玉卿连忙躬身向他行礼。
师宏骁瞧见他愣了愣,眼珠轻转,掩饰住原本难看的脸色,躬身朝他谄笑道:“给太子妃请安。”
往日师玉卿与他这两位兄长并无任何感情可言,他受老太君爱护,两位兄长得韶国郡公喜欢,他尚文,两位兄长习武,更不用提内宅的争斗牵扯至他们身上的那些事,因着两人的刻意为之,师道然对师玉卿渐渐有了些冷落,他也自然没少受两人奚落。
师玉卿此时见师宏骁主动请安问好,也客气回道:“大哥不用多礼。”
师宏骁点点头称是,师宏勇斜睨了眼师玉卿嘲笑道:“我当是谁,乌泱泱带着这许多人在府里走动,原来是太子妃啊。”
师玉卿神色未动,根本当他不存在,陆福眯了眯眼睛,一改往日对师玉卿的恭顺尊敬,厉声朝师宏勇道:“大胆!见到太子妃还不快快行礼!”
师宏勇被他唬的一愣,连师玉卿也侧过脸瞧了他一眼。
师宏勇抬眼瞧了陆福一眼,心道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冷笑一声:“自是要给太子妃行礼的。”
他随意拱了拱手仰着脖子朝师玉卿阴阳怪气道:“给太子妃请安。”
师玉卿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若非他挡着自己路,他早就抬脚走了。
陆福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忿,但碍于对方是师玉卿的兄长也不好发作。
师宏勇见他们没有反应,仍当师玉卿如以前一般好说话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太子妃有福气,深得太子荣宠,以后韶国郡公府还得仰仗您呢。”师宏勇越说越得意,师
玉卿已经失去了世子之位,太子妃又如何,生为男人要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还得绵延子嗣,怎么想怎么让他觉得可悲可笑,他侧目朝师宏骁道:“大哥,你说这男人嫁了人,生了孩子,还算得上男人了不?”
师宏骁冷眼瞧他低眉不发一语,师宏勇此番话正好刺中师玉卿的痛处,他抿了抿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福气的直抖:“大胆刁民,太子妃如此尊贵,岂能容你言语中伤。”他说着瞧了眼身后的侍卫,“都是做什么的!看不见太子妃被人欺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