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月瞧着贺靖逸还能扛得住,加快手下动作欲快速解决那二十黑衣人,再帮贺靖逸,以免他吃亏。
他冷眼瞧着那二十个黑衣人的打扮和武功路数,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是东瀛的忍者。
他们武功路数虽然诡谲,但终究不是白独月的对手,他轻轻松松将黑衣人全部杀尽。
骆银髯对着贺靖逸半天不能破他一招已觉不好,又见其余人等俱被白独月所杀,知道自己一人对战他二人定是讨不了好,他眼珠一转,不欲吃这眼前亏,纵身一跃,向后一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贺靖逸与白独月也未追他,已失去齐王踪迹,追他也无益,况且他武功难缠,反耗费两人精力。
贺靖逸放下师玉卿,方才他一直埋在自己怀里,不知是否被吓到了,他刚要柔声安抚他,却听师玉卿道,“靖逸好厉害的武功,虽然不是我使出来的,但我瞧着靖逸带我躲过他次次杀招,又制得他无法攻破只得逃走,真是刺激!”
贺靖逸一愣,没想到他竟为此兴奋起来,又意外又好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心中只道他没受惊便好。
白独月微微一笑,低下身解开那些黑衣人的面罩,和手腕上缠着的黑布条,皱了皱眉,“这些人衣服和手臂上没有北斗七星纹样。”
贺靖逸道,“我方才余光瞧着,这些人武功路数似乎不是中原人。”
白独月点点头,“使得是东瀛的忍术。”
贺靖逸双眉紧蹙,“东瀛?齐王竟与东瀛勾结上了。”
“恐怕确实如此,我方才瞧见骆师叔的衣袖上也绣着北斗七星,真没想到他也进了紫金教,能在你和皇上的追查下隐匿这么多年,还悄悄做大了一番势力,这个齐王当真厉害。”
贺靖逸幽幽道,“不过是隐姓埋名四处勾结蛊惑人心的勾当,只是没想到东瀛牵扯进来。”
师玉卿道,“我犹记得史书上曾说,东瀛肆扰我国边境,后被靖逸的曾祖父武宗皇帝亲自领兵镇压,又欲渡海征伐,那东瀛天皇惧怕,遂对大成俯首称臣,发誓永不再扰大成边境太平,怎么现在又与齐王勾结上了。”
贺靖逸揉了揉他的头发,嘴角露出不屑道,“许是被齐王蛊惑,又许是出尔反尔,若东瀛真牵扯至此,等杀了齐王之后也定是要找个时机平了平这倭国才好。”
白独月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别反被人盯上,还是先回客栈看看元烈那边调查的如何,再行商议。”
贺靖逸赞同,“好。”他说毕抱紧师玉卿与白独月一道闪身离开这阴森诡异的密林之中。
三人回到客栈,元烈与花叶二人尚未归来,白独月瞧着师玉卿满腹心事,不欲打扰他二人聊私密之语,遂借口休息回了自己房间。
此时已近中夜,漳州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万物俱籁,连风声都静止了。
月华如练洒入屋中,师玉卿瞧着站在窗棱前神思怅然的贺靖逸,柔声道,“靖逸。”
他嘴唇微动,再要道两句安慰之语却又怕触他心事,堪堪顿住。
贺靖逸右边手指轻绕他鬓旁一缕碎发,朝他温柔道,“兰君,并非我有意隐瞒身世之谜,只是不愿让你为我忧心。”
师玉卿道,“其实我早先已揣测几分意思,靖逸对圣尊皇太子与敬仁皇后太过在意,不像一个素未蒙面的子侄之情,但父皇与母后对靖逸非比寻常的宠爱又让我去了些疑惑,不想真是如此。”
贺靖逸对着万籁俱寂的夜空道,“既如此我也不瞒你,本就该说与你听才是。”
他顿了顿不待师玉卿开口又道,“霂王、齐王是先皇的贵妃所生,陈王则是淑妃所生,此三人母家尊贵,母亲又是嫡亲姐妹,三人从小在一起长大仗着母妃得宠外祖家权势便在宫中横行霸道,其他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皇子自然也遭了秧,时常被三人欺辱,而被他三人欺负的最严重的便是父皇,父皇母亲只是一位美人,诞下父皇没多久便因病离世,说是因病,不过也是宫闱之中那些争心斗角的牺牲品罢了。父皇孤苦时常被三人欺负,一次竟将他掷入水中,幸得父亲圣尊皇太子瞧见救下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