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低着头掩嘴一笑,“可不是痴心妄想。”
惠妃擦了擦鼻尖,左右一寻思不放心,挥了挥帕子道,“你去把士郎叫过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杜鹃听了忙答应着起身出去找人去请江士郎,又走回殿内对惠妃道,“娘子,您不会真的相信那师乔婷说的话吧。”
惠妃皱着眉,叹气道,“士郎自小就爱胡闹,之前跟定国侯家的小儿子抢倡妓还曾打起来过,为这父亲才给他娶了南国公家的嫡女,让他收收心,现在瞧着虽好,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老毛病犯了,瞧见宫里的女官不管什么货色就玩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只他糊涂,宫里的女人岂是随便玩得,若是传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抵的!”
杜鹃一听点点头,“娘子且先别慌生气,许是那师乔婷痴人说梦呢,只等国舅爷来,便知道了。”
惠妃摆摆手,不做声,频频往殿门那瞧去,瞧不见人还敲了下手边的桌子。
“娘子,您别急,已经命人请去了,国舅爷肯定很快就来了。”杜鹃瞧她一脸急色连忙劝道。
惠妃点点头,也不作声。又过了会,听见太监的通报,眉宇才舒缓了些,“快让他进来!”
江士郎走进殿内,瞧着惠妃一脸怒容,行了一礼,纳闷道,“长姐何事如此生气?”
惠妃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杜鹃忙将茶水送上。
“你还有脸问我?我问你,最近可有沾惹上什么花花草草?”
江士郎困惑道,“我最近事务忙得脱不开身,哪里有那闲情。”
惠妃没好气道,“你说没有,可人家都在我宫中传遍了,你说你也是,哪里的美女寻不得,竟寻到我宫里来了,这也罢了,还偏是那么个货色。”
江士郎突得站起来,“长姐这话是何意?我怎听不懂。”
惠妃叹气道,“我宫中一个宫女,指名道姓说你与她私定了终生,连身子都互相看过了,眼巴巴等着去做羽林将军夫人呢。”
江士郎身子一震,“何人如此大胆污我名声!若被圣上知道还了得!我再是年轻糊涂,也断不会调戏宫中女官,这传出去不仅污了皇家名声,我们江家也难见人了。”
惠妃捧着心口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方才杜鹃告诉我,可把我气得心口疼,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皇上的女人,你天大的胆子敢沾惹,好在她今日才说出口,和合宫内都未传开,如今你只说没有,这也好办,将那女人叫来一认便知,若你与她真有私情,咱们还得早作打算,别传到皇上耳朵里才好。”
江士郎掷地有声道,“长姐只管去叫她,什么浪蹄子胡嘴乱扯,竟敢扯到我的身上。”
惠妃瞧他怒气冲冲,言语不似有假,点点头,“叫来一问便知了。”
此时杜鹃早已会意去寻了师乔婷。
且说那师乔婷,自那日御花园内与江士郎情丝相寄,浓情蜜意,不消多日更是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她一听闻江士郎原配早逝,正室之位空悬,便一心想着早日被他接出宫,八抬大轿娶进门当将军夫人。
遂也不顾礼节,竟与他私自行了那周公之礼,不尝不知其中滋味,她得了趣越发要尽兴,每每江士郎来宫中办事,两人便会寻处偏僻无人之地办事。
两人缠绵的次数越多,师乔婷便觉得自己离翻身之日越近,遂身心满足,侍奉起江士郎更加用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