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可以，”居木先生看着在桌上三个方向对准他和桌面的几个摄像头，“这么盯着又是怎么回事？”
“我要看清楚你画画的过程。”
“我说过了，我们的画中画技巧是家传的秘法，不会传给外人，你这是强人所难。”
居木先生最为愤怒的就是这一点。
本来一开始说是要他画画而已，他感觉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威胁他，如果不跟他们走，他们就去找他的孙女吴月扬了。
居木先生怕他们真的去找吴月扬，只好答应了他们。
但是过来之后，对方就来了这么一下，竟然是要录下他画画的全过程，而且是多方位的，这是要把剪一辑怎么画双面吗？还是说要直接把他们的画法公布出去，让不他们以后就不能专有这项本领了？
这不是逼着他们传出家传本事吗？
虽然他们现在也没有想靠着画中画扬名，家里有天赋的孩子，到了这一代也就剩下月扬了。
不过，尽管吴月扬自己说志不在此行，还跑出去酒店上班了，居木先生还是盼着她有一天依然能够再画画。
也许，等她结婚了，有孩子了，孩子还能有天赋呢？
总有希望传下去的，所以他要保护好月扬。
“你们守着这画技要干什么？就算能画，没有运作，也是红不起来的，只要画家名声不大，画作就不可能卖出高价，你要自己画了一幅几千块卖出去？那又有什么意思？”
“庸俗！”居木先生怒骂一声，“为什么就得卖钱才能有意义？”
“没钱你得饿死。”蓝宝苑对这种风骨嗤之以鼻，说得那么好听，没钱通道喝西北风吗？画笔，颜料，纸，这些都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