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道:“不必担心,那位董事长已经答应将族谱送回来了,到时候你从哪儿抢来的就还回哪儿去。顺便找到那些被你打伤的老人,给他们养老送终,这样你与阴灵的因果就断了,他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袁大头不好意思的问我需要多少酬金,李麻子眼珠子一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还用问吗?自己心里没数?”
“呵呵,我是怕给的少了。”
袁大头红着脸笑道,伸手锤了李麻子一下。
最终他给了我整整三百万,还和我们成了朋友,后来有次我路过东北去看望他,才知道当初那笔钱是他卖掉别墅后的所有积蓄。
从那以后他解散了黑社会,本本分分做生意,虽然没发大财但也衣食无忧,算是活明白了。
拿到酬劳后我和李麻子在东北逗留了一个星期,期间尹新月和如雪带着李小萌杀了过来。
反正暂时没什么事,我们干脆在附近景点浪了起来,一周后董事长的族谱也寄来了,我交给了袁大头,他连夜送回了张氏祠堂。
事情到了这里我和李麻子突然就尴尬了,因为这是我们合作以来,遇到的最奇葩的生意:受害者和阴物已经安排妥当,阴灵却不知所踪……
表面看起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自从那晚被小丽的先祖逼退后,张学成的阴灵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说明他依旧被龙泉山庄的那只黑手操纵着。
一有机会,就会扑上来置我于死地!
从东北回到武汉后,安稳了没几天,我和李麻子便感觉到古董店周围时常有鬼鬼祟祟的人出没。
可每次我俩去抓人,都扑了个空。
一段时间下来对方还没出手,我们两个就已经疲力竭。
我被迫打电话向t恤男求救,他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冷冷的说道:找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t恤男的语气从来都是不夹杂丝毫感情的,但这次他却动怒了,从他的愤怒中我感受到自己的危险,赶紧停止了生意。
整天与李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商量着在t恤男到来之前什么事都不做。
可千算万算,事情还是朝着我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自从给t恤男打完电话后,我和李麻子就开始了蜗居生涯,按照t恤男的行事风格我估计他三天内必到。
不料足足过了一星期他都没到,也没主动联系我,以至于李麻子不停地唠叨着让我再给t恤男打个电话。
“他不会不管我们的,你放心就是。”我信心十足的说道。
t恤男没来肯定是有要事在身,等他忙完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李麻子听后撇撇嘴,也没再说什么。
尹新月和如雪都有工作在身,陪我们躲在家里不现实,所以我干脆让她们住进公司。
那天下午,我跟李麻子照例喝了点小酒,然后沉沉睡去。傍晚我被尿憋醒,急匆匆的上了趟厕所。
回房的时候发现李麻子的房门开着,我心想这小子啥时候转性了,因为他睡觉时都习惯关门的。凑上去一看,才发现李麻子的床 上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人。
“李麻子,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我的酒劲还没过,迷迷糊糊的到处寻找,以为他又在打我那些古董的主意。
但是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答,我突然就清醒了许多,走到床前伸手一摸发现被褥已经凉了。
这说明李麻子已经离开很久了,我赶紧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李麻子这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在大事上还真不含糊。
他这时候离开,肯定不是耐不住寂寞。想到这我披上衣服急匆匆的打开电脑,调出古董店的监控摄像头看了起来。
镜头里的李麻子显得无比的焦急,他走出古董店后,匆匆忙忙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像李麻子这么怕死的人在乎的事并不多,无非是老婆,儿子,还有钱。
我赶紧给如雪打电话,她很快就接通了,问我有什么事?听她的语气一切正常,问题显然不是出在她这里,那就肯定牵扯到了李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