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因为在路上就已经通过电话,二老早早地起床等着我们。尹新月看到母亲以后直接就扑到她的怀里,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她父亲则红着眼睛,抓着我的手握了半天,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好,好,回家就好……”
两位老人都是朴实无华的庄稼人,我心里的压力顿时减小了许多,进屋吃了碗香菜牛肉面,我感觉身上不再那么冷了,就看着尹新月的父亲道:“岳父,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一见面我就感觉他们脸色异常的白,开始还以为是在天气冻得,可是在煤火屋里暖了半天他们脸色还是那样,我忍不住担心起来。
岳父点点头,解开棉袄上的扣子,转眼就把上身脱了个光,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情况比尹新月说的还要糟糕,锁骨以下肚脐眼以上的位置竟然没有一片好肉,而是密密麻麻的鳞片,如果不看其它部位的话,这完全就是龙的肚子。
由于他每天都在剪鳞片,造成皮肤表层形成了厚厚的血痂,看上去异常的恶心。
我看完以后皱着眉头看向岳母,她苦着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同样的情况。
“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怪事?”我问道。
身上长鳞片明显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看他们这样子如果再不解决的话,鳞片很快就会长满全身,到时候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我知道自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原因。
可是他们想了半天还是肯定的摇摇头,说除了身上长鳞片以外还真没其它怪事。
我点了点头,然后让尹新月给我拿来一小碗醋,我仰头喝了下去,然后站在岳父旁边闭上眼闻了起来。
一些厉害的脏东西可以隐藏自身的阴气,而食醋能有效提高嗅觉,一般都能破了脏东西的障眼法,只是没想到我喝完醋以后还是没感受到阴气的存在。
这样一来我根本无从下手,只好暂时用鼠前辈交给我的法子配了一些解尸毒的药抹在他们身上。刚抹好没多久我就注意到岳父开始扭动身子,开始的时候他可能顾及在我眼前的形象,动作幅度很小,可是越往后动作越大,到最后干脆靠在墙上蹭了起来,同时拿起剪刀在身上咔咔剪了起来。
“老公,难道除了剪掉这些鳞片,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岳母让尹新月帮自己剪,尹新月握着剪刀泪汪汪地问道,毕竟鳞片是父母身上长出来的,剪掉的话跟从身上割肉没什么区别。
可是在找到原因之前必须每天剪掉鳞片,否则当鳞片长满全身的时候,恐怕会出人命。
剪完鳞片以后二老回房休息,我从地上捡起一片鳞片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上面有股很重的腥臭味,跟河边晒干的死鱼似得。我皱着眉头走到外面在水缸里接了盆水认真的清洗了下这鳞片,结果上面的味道丝毫没有消散。
尹新月看到这一幕,无助地问我有没有办法?
我只能抱住她让她再等等看,没准我的药就能治好岳父岳母呢,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傍晚的时候他们醒了过来,岳父激动的说他的病好了,说完就给我展示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我发现上面留下的伤痂不少已经脱落了,露出粉嘟嘟的嫩肉。
岳母看着我,笑吟吟的说道:“往常这个时候,就会有新的鳞片冒出来!今天却没有,我感觉身体特别舒服。”
说着她原地转了两圈,乐滋滋的看着我,显然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尹新月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愣了半天以后,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哽咽地说道:“谢谢你,谢谢老公……”
“傻丫头,哭什么。”
我替她擦干了眼泪,为了根除二老身体的怪病,我又配制了一些药给他们抹了一遍。
随后新月简单的做了点饭菜,吃过饭后岳父岳母早早地睡下了。我躺在床 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第二天醒来一切又回到原点,干脆拎着圣母杖在院子里坐下,警戒起来。
由于这东西隐藏阴气的手段很厉害,我特意抹了足量的牛眼泪在眼皮上,而后又咬破手指在天宫处抹了点血。
天宫指的是两眼之间的位置,道行高的人甚至可以利用咒语强开天眼,我虽然达不到那个水平,但利用天宫感识阴气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