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囊对剪刀非常害怕,像活物一样缩成一团,我冷笑道:“现在没人替你撑腰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布置完毕,我用最后几枚硬币围住阮囊,它对铜臭味很抵触,我摆下一枚硬币,它就转个向,最后我摆了一圈,它无处可躲,好像气得发抖一样颤动起来。
阮囊上面寄宿的是阮孚的灵魂,这个清高了一辈子的文人雅士,我这“铜臭大阵”对它而言就是莫大的羞辱。
但你还能咬老子不成?!
我坐下来开始念咒,大阵上的硬币被激活了,强烈的铜臭味从四面八方交攻阮囊,李氏父子躺在那里也开始浑身抽搐,念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嗓子都哑了,找尹新月要了口水喝。
“张哥,怎么还没反应啊?”尹新月问道。
“这破袋子太顽固了,不过不要紧,这是持久战,看谁耗得过谁,你们要是呆不住就回屋里等一会吧。”我说道。
“屋里又没电视看,我们就在这呆着吧。”李麻子无聊的扇着风。
我继续念咒,大阵里阴风阵阵,卷起一道道小型旋风,阮囊仍然在顽强抵抗,可是它的力量已经被大幅削弱。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李珂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翻着白眼,用另一个人的声音嚎叫着:“无知村夫,我阮孚一生高洁,你,你,你竟敢用此等龌龊卑鄙之手段羞辱我!”
阮孚的灵魂终于承受不住被逼了出来,他伸手要去夺阮囊,尹新月担忧地叫道:“张哥,不好了,他要明抢。”
“不怕!”我冷笑一声。
阮孚碰到周围的钱币,突然像被烫了一下缩回手,试了几次,最后竟然悲愤地坐在地上仰天大哭起来。
李麻子差点没乐出来:“我没见过比这更弱的阴灵了……”
谁说不是呢?一个穷困潦倒,四十多岁就饮酒过度肝硬化死掉的文人,论英勇比不过西楚霸王、战神吕布之流,论险恶也不如钟无艳,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连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又念了一会咒语,我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后背一阵发冷,不知哪里传来“嘿嘿”一声,像是小孩子在笑。
然后我感觉肩上多了一些重量,扭头一看,一只小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尹新月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哪里不对劲,刚才的小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黄鳝血的腥气把附近的小鬼召来了?
不可能啊,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
这时李麻子叫了一声,我和尹新月赶紧过去,李麻子刚刚上厕所去了,回来的时候踢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用手机一照,发现是一只死鸡。
我拿过他的手机,往院子一角的鸡圈里一照,发现里面有七八只鸡被咬开了喉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尾玉!”我愤怒地把尾玉叫出来:“这是你干的吗?”
尾玉从我胸前露出一颗脑袋,无辜地说道:“我一直在睡觉,再说了,谁稀罕喝这种低级的血?”
“白天你明明说过这话!”我怒道。
“那是开玩笑的好吗,真是冤枉我,哼!”尾玉转过脑袋不理我。
七八只鸡无声无息地死了,这太可疑了,这时李麻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张家小哥,被咬死的好像都是公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