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长冷笑:“我就是不信!”
这牛鼻子道士简直太顽固了,尹新月说道:“道长,我们认识初一很久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都替他说话!”一清道长怒极反笑。
“简直无药可救,又固执又臭屁,难怪打光棍打到六十岁……”李麻子讥讽道。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整死你!”一清道长捏了一个诀,似乎是要玩真的。
“我会怕你?”说着,李麻子躲到我背后。
我怕双方打起来,劝道:“行了行了,医院里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一清道长哼了一声,愤愤地坐下,我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之前干嘛不说苟明义是你侄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对我们隐瞒了吗?”
“除了这个,没有了。”他摸了摸胡须说道。
原先我以为苟明义是他的儿子,所以才这么关心,因为他是出家人,不得不隐瞒。但如果只是叔侄的话,这好像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我隐隐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内情,便说道:“道长,无论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眼下你是来求我们办事!如果你不说实情,那我们真的帮不了你。”
一清道长低着头不吱声。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我们真管不了,咱们走吧!”说完,我站起来装作要走。
“等等!”一清道长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好,我说,其实苟家原本姓霍。”
“什么?难道……”我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对,我们苟家正是霍去病的子孙,苟家现在只剩下明义这一个男丁了,我当年答应过我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明义死的。”一清道长有些痛苦的说道。
李麻子插了一句:“不对啊,我记得历史书上说霍去病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十一岁就夭折了,霍去病明明没有后代的。”
“应该是私生子吧。”我说道。
“你说的没错,霍去病十七岁随叔叔卫青去西域征战,把自己最宝贵的年华全部挥撒在沙场上,他在西域曾结识了一位女子,并生了一个名叫霍涂的儿子。讨 伐匈奴的大将却与西域女子相爱并生下一个孩子,这件事在大汉天子看来是一桩丑闻,因此这件事没有被任何一本史书记载!”
一听到‘西域女子’这个词,我莫名想起刚刚现身的那个阴灵。
一清道长继续说:“不知是霍去病杀业太重,还是他太过杰出,耗尽了祖脉的气,我们霍家就像受了无形的诅咒,男丁经常夭折,就算活下来,也很少能够活到三十岁……”
“我的祖先想了许多办法化解这无形的诅咒,到了宋朝之后,我们把姓改成了苟、全两姓,取‘苟全性命’之意,并且离开祖先世代居住的地方,分别搬到一南一北去居住,还有就是让每一代的长子去出家,希望借助神佛的保佑让家族渡过灾厄,我就是家里的长子。”
“这也太惨了吧!”李麻子说道:“早知子孙后代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霍去病还不如不去建功立业呢!”
我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对一清道长说道:“您老能活到六十岁,是不是这诅咒已经解除了?”
一清道长叹息一声:“只能说很勉强,苟家人一直人丁不旺,香火难继,二十年前又发生了这桩事情,苟家就只剩下明义这一个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