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舍生老”,就是墓碑上的字数按照:“生老病死苦”的序列一一对应,无论行数和字数都必须落在“生”和“老”字上。否则就是极大的忌讳!
这个墓碑虽然断掉了一半,可按照古时的宽长比例来看,断裂处正好是一半左右,也就是说,这块石碑完整的时候,也只有三个“字”。根本没落在“生”,“老”上。
由此可见,这绝不是墓碑!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林长青那些人又是靠什么追寻着他儿子踪迹的?
害他们的人又在搞什么鬼?
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故意把他们父子俩引过去的,还是他们无意中接连闯入的。
辗转苦想了半夜,仍旧没有什么结果。
第二天一早,我们匆匆吃过了早饭,又向着古宝斋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意外,初一留在了门外接应,我和李麻子进门拜访。
昨天见到的那个小伙子仍旧一脸倦态的躺在竹椅上,看见我们进来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脸上显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可是也没应声。
“早!”李麻子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指了指楼梯道:“大兄弟,楼上开门了吧?”
“开了。”他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却是连动也不动。
我们俩也没理他,径直上了楼。
楼梯很窄,楼上的空间也远比楼下小的多,应该是建有隔间。
里边的光线很暗,窗帘半掩着,屋里的装修也很陈旧,两侧墙皮脱落了好大一块,就像挂着个破地图。
正对面摆着个旧书架,上边零星的放着些瓷盘瓷瓶,再远一点儿的壁柜里有些发黄的线装书,生着绿绣的青铜器。几张太师椅围绕的八仙桌旁放着一个粗大的树雕圆筒,里边插着些画轴字卷。
仅此而已!
这也是古董店?也太寒酸了点吧。
可能是听到了我们踩动木质楼梯的响动声,隔壁房间里走出一个干干瘦瘦的小老头儿来。
穿着黑蓝色中山服,没系扣子,露这里边破旧的鸡心领红背心,他这身穿着加上这屋里的摆设,就跟六七十年代的老电影镜头没什么两样。
那老头儿手里拎着个鸡毛掸子,有些奇怪而又惊异的看了看我们:“你们找谁?”
“大爷,我们是来买古董的。”我礼貌的笑了笑。
“哦,那你们随便看吧。”老头儿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又进了隔壁。
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意,卖不卖东西都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儿反感我们的到来。
“就要这个了!”我随手拿起一尊青铜爵,朝他问道:“多少钱?”
那老头儿前脚刚进屋,后脚还没等迈进去,很是诧异的扭回头看了我一眼。
就算是买大白菜,不还得挑一挑吗?哪有看也不看就决定买什么古董的?一秒钟决定,拿起来就要了,这不是有病就是病的不轻。
“多少钱?”我又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