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我们家的生意,最后竟然使了圈套让我们赔他六千两银子,我们父女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他就日日来店里找事,打砸,逼得我做不下去生意,我父亲与我相依为命,见酒楼经营不下去就想把酒楼卖掉,可是这里的人听说了莫家少爷的事,都畏惧这莫家少爷的权势,不敢买我家的酒楼,而那莫少爷签下的欠条上的银子也从六千两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涨到了三万两,我们连六千两银子都凑不到,哪里能凑齐了这三万两银子?我跟父亲两个投诉无门,日日担惊受怕,以泪洗面……”
罗乔儿说道这里,想起那些灰暗的日子,不禁眼泪落得更厉害了,让人看得心酸不已。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罗乔儿才接着说“那日,莫家少爷又带了人来讨债,把我父亲虐打一番,并且所欠的银两也变成了三万六千两,我不忍心父亲年迈还要为我的事受如此毒打,就想着干脆从了莫家少爷,大不了就是被他折磨死……谁知道那莫家少爷不光是要折磨羞辱我,还想要我家的酒楼,说除非我们能立刻拿出三万六千两银子来,不然就……父亲这才知道,为何没有人敢买我家的酒楼,原来都是莫家少爷在背后捣鬼使坏!”
“我们父女眼看就要遭难,又一个好心人暗中帮了我跟父亲一把,花三万六千两银子买下了我家的酒楼,让父亲把银票给那莫怀安,谁知道那莫怀安拿到银票之后,当场出尔反尔,一口咬定我父亲这银票来路不正,之前的交易不算数,我父亲知道被莫家少爷耍了,气得想要抢回那银票,结果……结果却被莫家少爷当场打死,就……就那么去了……呜呜……那莫家少爷见打死了人,非但没有悔意,也不害怕,反倒是觉得我们这样的平民脏了他的脚,带着人呼号而去……我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葬了父亲,幸得买下酒楼的老板见我身世可怜,想要给我个差事让我得以有口饭吃,可是谁知道,这开业第一天,这位莫家老太太就闯了进来,我上前招呼客人,谁知道她二话不说让人抓了我就要走,我害怕的当场呼救,这位义士路见不平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谁知道这莫家老太太手下的奴才都如此蛮横不讲理,直接出言要让家仆把这位义士乱棍打死,还说什么连皇上都要听他们莫家人的话,民女……”
“放肆!真是岂有此理!”百里长风听了罗乔儿哭哭啼啼说了这么多,眉头间全是不耐烦,只有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起的拍了桌子,吓得周围的人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
莫家老太太更是吓得不轻,但是她虽然出身商户,这些年毕竟常在宫中行走,又结交了朝中很多权贵,之前的慌乱过后,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给百里长风磕头道:“冤枉啊皇上!求皇上明鉴,切不要听这女人满嘴胡言乱语,栽赃嫁祸!”
百里长风不满的看着莫家老太太,冷笑一声:“你说她栽赃嫁祸?那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栽赃嫁祸你的?”
莫家这些年的行事,百里长风并非是全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莫家人虽然是皇商,是皇亲国戚,却并没有人在朝中做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以前,他宠爱三皇子,也是因为三皇子的外戚家里有钱但是没有权,比起二皇子的外家乔国老一家来,要好控制的多。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莫家竟然被纵容的如此不成体统,竟然连那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当众说出,猖狂的连他这个皇上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