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皱了皱,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仿佛在说:这个人是智障吗?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知道?
说着,她背过身去,惊慌失措地撩起自己的上衣,开始解绷带。
她没有任何记忆,只知道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肚子上缠着绷带。她潜意识里知晓自己好像经历了很多不想去回忆的过去,一开始回忆,头就胀得不行。
她怕麻烦,索性就不去回忆了。
这样一来,她肚子上的伤是从何而来,也就无从知晓了。
咦?是被刀子刺伤的伤口?并且看样子已经清理过,还缝合了。
“你再用力蹦跶蹦跶。”男人低醇的声音远远传来,平静而淡漠的声线很是好听。
她惊讶地回过头,看向沙发上那个好看的男人,有点惊讶,问:“嗯?我都流血了还要蹦跶?这是什么治疗原理?”
男人勾起半边唇角,淡淡道:“用你翻墙爬窗的力道再蹦跶两圈,缝合的线裂开,腹内再次感染又没钱治,就可以等死了。”
“……”听见男人平心静气若无其事地说完这么一段话,她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男人似乎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
“那个……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不等死?”
她觉得,求生欲是人类的本能。她不是怕死,她只是遵从了自己的本能,所以问出了这句话。
男人继续看着书,头也没抬,漠然道:“不想死就自己把绷带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