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似乎有人在聊天,听不出具体方围,反正应该不远。
为了不惊扰到附近的人,宋梨只能一点一点蹭到床头柜上,用脚勾起喝水用的玻璃杯,再吃力地弯曲膝盖,把脚抬高,把玻璃杯放在了手上。
宋梨的手腕被绑在床头,能动作的幅度非常小,为了尽量不发出声响,宋梨只能拿着玻璃杯,一点一点在床头柜上撞击,想要把被子撞碎,用玻璃碎片来割开绳索。
就这样,宋梨尝试了不下十次,玻璃杯都无动于衷,最后,宋梨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卯足了劲儿,拿着杯子用力在柜子上一碰,玻璃杯应声而碎。
同时因为手掌过于用力,来不及懈力,有玻璃碎片毫不留情毫无防备地扎进了宋梨的手掌心。
来不及想那么多,宋梨拿起一块形状最好的玻璃碎片,撇过手腕,开始割绳子。
手掌因为不停用力,掌心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一点点染红了手上的玻璃碎片,浸湿了手腕上的绳索。
终于,手腕之间的力道一松,绳索被她隔断。
她脱离了捆绑状态。
但也因为那杯酒的原因,她的体力和力量都还没恢复,此刻又用力过度,整个人瞬间瘫倒在了地上。
靠,这是什么鬼世道啊!
怎么工地上都能让她碰到坏人?
她就活该这么倒霉吗?
宋梨颓败地靠着床头柜,瘫坐在地上,养蓄锐,为下一步动作做着规划。
她不是第一次置身这样的险境了,她好像生来就不太太平,并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要不停地自救了。
宋梨呆呆地坐在地上,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