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我听我身边的小厮说,他们村都流行叫这个的。”
“谁说的,明明虎子才更受欢迎!喂,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被人叫作虎子呀。”
钱大虎不说话,只是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嬉笑的青年或少年,离他最近的王秀姝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有些心疼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见他低下头来,便朝他轻轻地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钱大虎不想让姝儿担心,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一切都落在老候爷的眼里,他看向王秀姝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
“都给我闭嘴!这是你们的大哥,也是我们平南候府的嫡长孙。论资排辈,你们都得往后靠!以后让我知道你们谁再敢对你们的大哥不敬,就别怪我动家法。”
阮战临严厉地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刚才嘲笑钱大虎的青年,他还没死呢,这些人就当他不存在了吗!
那几个挑事的都当场闭了嘴,爷爷连他们的候爷爹都敢打,那打他们就更不在话下了。见他们几个老实了些,阮战临便再次朝钱大虎招了招手。
“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们平南候府对不住你。当初你尚未满月便被抱走,所以爷爷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大名,如今你回来了,便用回我们阮家的姓吧,就叫阮天祁,你看如何?”
阮战临说完便静静地看着钱大虎,也就是如今的阮天祁,等待着他的答案。
“恩,”既然答应回来,那自然是与以前的生活没有关系了,阮天祁就阮天祁吧,反正名字都是一个代号而已。
见他答应,阮战临很高兴,当场便拍板:“既然如此,明天我就通知族长开祠堂,将你的名字记入族谱。你在兄弟们中排行老大,以后府中的大少爷便是你,天铭你们的排行往后挪挪。”
然后阮战临便指着屋子里一个个的,介绍给阮天祁。阮天祁目光一个个的扫过,在介绍到玉氏和田氏时,目光幽深如百年老井,让二人不寒而栗。
“等等,爹你说他是当年被送走的孩子,总得让他拿出证据来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们平南候府子孙的。”
阮居安,他目光疏离地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当年,这个孩子被送走进,尚未满月,他都不曾抱过。
一晃二十五年已过,他有了更多的儿子,这些儿子都在他的身边长大。或清秀或粗犷,都是他看着一点点长成的,唯有眼前这个大儿子对他来说陌生的让他不想认。
其它的儿子看他时,眼里满满的都是孺慕之情,或是敬畏害怕,而唯有,那眼光中有着明显的不屑。这让阮居安不爽,很不爽,他的儿子居然敢对他面露不屑,他算什么东西!
阮居安的话得到了屋子里其它女眷的同意,毕竟阮天祁的出现可是打破了一种默认的平衡,会影响到她们的利益,她们自然是要表示异议的。
“这个我知道,”秦老夫人有些不赞同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才朗声说道:“当年,玉敏生下孩子后虚脱,是我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的,所以我知道,在孩子的右边耳朵背后有一块小小的黑色胎记。天祁,你就给你爹看看吧,得他再找理由。”
秦老夫人微笑着看向阮天祁,见阮天祁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阮天祁将自己右边耳朵给折上,将胎记露了出来,直直地站在阮居安的面前,将他清楚地看到。
阮居安看到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胎记,而且是他母亲亲自验证的,自然也就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