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赵妈妈的普及,所以王秀姝对这京城的局势有了很大的了解。
此时,西京大营里,锦王正在训话。
“你们可是我庆国最锐的儿郎们,所以你们的荣耀便是庆国的荣耀。作为我战神的麾下,你们在冲锋陷阵的同时,也要注意保全自己。”
锦王,君煜瑾一身银白铠甲站在西京大营的高台上,大手一挥,说出来的话慷慨激昂。台下的士兵们也是一阵的激情高涨,每个人都很感动。
几乎所有的将军都会要求自己的士兵最勇敢,冲在最前头,可是只有锦王却要求他们必要时刻要记得保全自己。
阮天祁站在最后面,心里一片热潮澎湃。师傅说的没错,热血男儿没有不钟爱征战沙场的,他仅仅是站在这里,便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热血情怀在内心流窜。
高台上的锦王还在激情地说着,阮天祁听到身边的士兵都在议论。
这个说能进入锦王的西京大营真好,那个说锦王不愧是大庆战神。阮天祁却是默默地看着高台上,瞬间便能振奋人心的那个男人,暗暗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做到。
锦王的训话很短暂,阮天祁跟着那些同样是新来的士兵走到自己的营帐,脑子里回响的还是锦王的那些话。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去,见是一张陌生的脸,有些诧异。
“锦王在帅账等着你,你赶快去吧。”来人说完,还一脸艳羡地朝阮天祁眨了眨眼睛。
阮天祁眉头轻皱,今早他出门时,老候爷告诉他说,当时他厚着脸皮求到锦王那里的时候,锦王很不愿意入平南候府的子弟,要他在大营里低调些。
阮天祁只是简单地擦了把汗,便找到了大营里的帅账。
“见过锦王,”得到通报进入帅账,阮天祁定了心神恭敬地礼。他告诉自己,除去新得的平南候府嫡长孙名头,他其实就是个猎户。
锦王正在翻阅身前案几上的卷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看到阮天祁陌生的脸,顿时有些不悦,“你是哪个小队的,不知道没我的允许不能随意进来吗?”
因为锦王威名在外,经常会有小士兵冒险进来求见,所以西京大营里的将士们都知道,没有王爷召见不能轻易入帅账。
阮天祁是新来的,并不知道这些,但他明明就是到传讯才来,也不存在心虚。便大着胆子自报家门,再次说道:“阮天祁,见过锦王。”
阮?京城姓阮的人家可不多,而且昨天阮老头,可是亲自上过锦王府,莫非说的就是眼前之人?
君煜瑾不由得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他行完礼之后便挺直脊梁站直身子,眉眼间有着阮家那一大家子人都没有的英气和魄力,但整个人所散出来的气息跟阮老候爷却是有些相似的。
这让君煜瑾觉得很惊讶,平南候府的那一大家子阮家人是什么德性,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他才会在老候爷求上门来,说要把长孙放入西京大营历练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是老候爷很是坚持,所以他便赌气说要让他从基层士兵做起。
但耐不住心里好奇,所以今天才想召来见见,没想到却是看到这样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阮天铭那几个小子,他可是有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