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青灵一样,柳飘飘也不是个能忍的,但是她却比阮青灵更会看风。之前是她太过着急,在没有摸清楚阮天祁夫妻底牌的时候,就贸然出手。所以才会损兵折将,人财两失。
通过前两次的交手,她发现王秀姝夫妻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农村人所能比的。王秀姝虽出自农村,可是却比村姑要明白的多,甚至还有着很深的心计。牡丹的事情她安排的极为妥当,却还是被她给寻到了破绽。
如今老候爷和老夫人那里,她是被记了黑过的人,自然不能有大的动作。再说阮天祁可是被老候爷给送到了锦王的西京大营了,那西京是什么地方,这候府的子弟没有谁不想得锦王青睐的。
但是能让锦王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的,如今锦王可是亲自派人来说,留下那小贱种把酒当歌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小贱种极有可能会多一座锦王的靠山。
她又如何能再次贸然出手,可是这些她却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出来,这两个孩子的性子她可是非常清楚的。眼高手低,若实话实说,说不定马上就调头找王秀姝一较高下去了。
“灵儿,老夫人可是说了要你和碧瑶最近就在鹤鸣堂里学规矩,你就听话地留在那里。老夫人虽然老了,但是她的出身在那里,若她愿意出面给你说门好亲事,那娘也能更轻松。”
阮青灵虽然很不屑老夫人,但是也知道她娘说的没错。老夫人如今可是有着一品诰命的头衔,再加上她的郡主身份,就连皇后娘娘也得尊称她一声的。
“娘,我知道了。”阮青灵应了一声,然后便出了海棠苑。
晴风院里,王秀姝命绿荷和红袖给阮玉琴抹点伤药,因为是额头担心会留疤,所以都是用的极好的玉肤膏。
阮玉琴见阮青灵并没有跟上来,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见王秀姝让人拿来这样的好药,顿时便推辞着不敢用。
“大嫂,这药太难得了,你还是留着吧,我这里没事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妈妈也有些不赞同王秀姝的做法,这药膏可是二爷珍藏好多年的,全府可能也就老夫人那里还能有过一两瓶的。
用来抹个指甲印真的很浪的,可是王秀姝却是淡淡一笑,阻止了赵妈妈的话,转头对阮玉琴说道:“傻丫头,药再难得还可以想办法,可是女孩子家家的要是留了疤,那可就难看了。看你年纪,过两年也差不多要着手议亲了吧。”
王秀姝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看重,赵妈妈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觉得再贵重的东西用在恰到好处便是发挥了作用,反之则失去了物品本身的意义。
担心赵妈妈真不给阮玉琴用,王秀姝便从赵妈妈手里接过药膏,然后亲自给阮玉琴抹上。“大嫂,谢谢你!你是除了姨娘外,对我最好的人。”阮玉琴双眸含泪,对王秀姝感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