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昊爽朗一笑,亲自为阮天祁斟了一杯美酒。话语中也不再带着试探:“天祁兄如此直爽之人如今我再绕圈子恐怕也只是一番枉然,”龙泽昊心中有底,在与阮天祁你来我往的试探中他看重阮天祁真性情想与之交好是真,正因阮天祁的这份气魄龙泽昊更想让这番人才为自己所用,“此番请天祁兄前来本皇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请天祁兄辅佐本皇。如若本皇能得到天祁兄的辅佐更是如虎添翼,像天祁兄如此气魄之人是成大事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荣幸能与天祁兄共事?”
龙泽昊的直言不讳令阮天祁为之诧异,皇宫里的勾心斗角阮天祁心知肚明,皇帝正值壮年,遗诏还未下达,众皇子纷纷笼络大臣夺取太子之位已是人尽皆知。但今天龙泽昊将此言摆在明面上着实令阮天祁吃惊不小。
“为国家赴汤蹈火是天祁应做的事情,”阮天祁拱手谦逊地回道,“但在下无意党争,大皇子太重看天祁,天祁一心只想着夫妻和睦,儿孙膝下,对于在京城闯出如何的名堂天祁并不在意。”
阮天祁的意思龙泽昊明白,他话中谦逊有礼但却是实打实的回绝。让阮天祁归顺自己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龙泽昊不着急,如此人才他肯花时间争取等待。他眼一扫娇妻,赵心梦连忙会意,迎着娇媚微笑笑吟吟地为两人的空杯斟满美酒。
“大皇子您也是,在酒桌上谈论这些岂不是扫了酒兴。”赵心梦责备,暗下却是给龙泽昊找下台阶。作为深宫中的女人,赵心梦了解夫君如了解自己,看着自己的夫君连连挫败赵心梦也是心疼,但赵心梦虽是深宫女子却也知分寸,越是宝物得到它越是难以登天,她拎得清,知这个理。
龙泽昊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敬向阮天祁:“是本皇疏忽了,还请天祁兄不要责怪。”
“哪敢。”阮天祁连忙回酒。这一来一回的客套中天已暗沉,见天色渐晚阮天祁已有归意,龙泽昊不再强留,招来几个家丁护送阮天祁回府。
“大皇子,你看这……”赵心梦望着阮天祁离去的背影娥眉微皱,今儿这宴席摆得他家爷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阮天祁的性子赵心梦早已听人讲过,冰冷不尽人情但对自己的娇妻却是极好的。
“看来得另想法子才行。”龙泽昊叹息。
“爷,如若真笼络到阮家表哥的支持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赵心梦突然眼睛一亮,连忙开口。
“说来听听。”
“我听闻阮家表哥与表嫂极为恩爱,我可常去与表嫂走动,床边耳语我相信阮家表哥会听动一些。”赵心梦说,龙泽昊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个法子岂是丈夫所为?”龙泽昊贵为皇子有自己的尊严,怎可把大事托付在深闺妇人身上。
“爷,”赵心梦娇滴滴地唤道,如绿葱般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依附在龙泽昊结实的臂膀上,“梦儿明白这并不是好计谋,可是常与表嫂走动对于我们来说并无坏事,对爷来言也是锦上添花。”
“可……”
“爷,你就应了心儿吧。”赵心梦见龙泽昊的神情有些许地动容,连忙加力。龙泽昊无奈,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赵心梦俊秀的鼻头:“既然心儿想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