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不置可否。
阮天祁回到府中,赵妈妈将此事告知阮天祁,阮天祁神色一暗,夺门而出。当他走到鹤鸣堂时却被正好出来的阮苏笙回拦了下来。
“师傅,让开!”阮天祁眸中带着恨意,当他知晓王秀姝被老夫人软禁后,第一个反应是去找老夫人算账。阮天祁对平南侯府没有丝毫的感情,他在意的只有王秀姝一人,为了王秀姝他可以与平南侯府任何人撕破脸。
“你现在前去又能如何?是救不了秀姝的。”阮苏笙拽住阮天祁的手臂,他正是知晓阮天祁的想法更加不能放任阮天祁去往平南侯府,依照阮天祁的脾性,他定会大闹一番鹤鸣堂,将小柳氏活活掐死,“你想令秀姝陷入绝境吗?”
阮天祁愣住,当他知晓王秀姝有难时,他失了理智。现在被阮苏笙拦下,理性渐渐回归。阮苏笙说得没错,他去大闹鹤鸣堂并不能救得了王秀姝,恐怕会更加令王秀姝陷入绝境。
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向身旁的一颗榕树,榕树因他的巨力颤抖,积攒的雪片落了一地。他来这京城是为了能让王秀姝过上更好的日子,可是现在他不仅不能让她幸福反而让其陷入绝境之中。
“冷静下来了么?”阮苏笙心疼他,他将阮天祁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知晓王秀姝有难时他何尝不着急,他握住阮天祁的手,见他手指被树皮摩擦得出了血,眉头紧皱。
阮天祁点点头,一言不发僵在原地。阮苏笙叹息一声,他自是提醒过王秀姝小心提防着小柳氏,但他们还是小看了小柳氏身后的高人,现在的他们只能思考如何化险为夷,将王秀姝完整无损的洗净清白。
“现在你跟我回晴风院,”阮天祁的拳头落下的血滴染红了地上的雪,阮苏笙撕下斗篷的一片布料子将他的手细心包扎,阮天祁的嘴角轻颤抖,望着阮苏笙,“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应对,顺便让赵妈妈给王秀姝送去几床毯子,佛堂阴冷,秀姝身子本身孱弱,这几日让她先熬过去罢。”
阮天祁心下一紧,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应道:“只能这样了。”
阮苏笙命雀生将晴风院上上下下翻看一遍,小柳氏既然打算来搜查晴风院定是在晴风院内做足了准备。
阮苏笙在大厅前走来走去,一个计谋从心中油然而生,他走到书房写了一张字条令赵妈妈放于饭篮中交于王秀姝。
阮天祁回想起王秀姝曾对她讲过的话,他的母亲死因并不寻常,很有可能是被柳氏身后的高人害死,而现在那个高人辅佐的对象是小柳氏。
阮天祁将那日与锦王相聚时马匹突然受惊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阮苏笙。阮苏笙耐心的听着,思琢着。
看来这小柳氏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对付王秀姝。
“今日之事除了红袖与青儿还有何人看到过王秀姝与凤儿争吵?”阮苏笙问。
“我听赵妈妈讲,凤儿突然将秀姝叫到庭院中,其他的女眷在大厅内聊着天,并未出来。”阮天祁回想着赵妈妈的话,沉吟片刻说道。
凤儿是真心想害王秀姝,她醒来时定是会一口咬定是王秀姝将她推入水中。但她为何在入水前要喝含了滑胎的药物呢?
如若失了性命,她又如何能指控王秀姝。
阮苏笙突然恍然大悟,小柳氏在府中的敌人可不止王秀姝一人,比起王秀姝她更想扳倒的是年轻貌美的凤儿,恐怕在入水前她曾给予凤儿药物,告诉她这是利于保胎的安胎药,实则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