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撇过头去,不再阻止。满脸的愁容却是映在脸上。王秀姝正是为此而来,她虽对五夫人有过怀疑,但刘氏却从未刁难过她,阮玉琴又与她真心交好,王秀姝一听是阮玉琴出了事,蹙眉将团子扶起身子,道:“出了何事,你且跟我说。”
团子点点头,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白氏见刘氏抚养了小少爷阮天轩心生压制之心,撤了刘氏府中的洒扫下人。阮玉琴去与白氏说道,白氏却闭门不见,阮玉琴一直站在白氏的院外苦苦等待,染了风寒。
刘氏身份低微,请府医自然是要请问白氏,然而白氏却道阮玉琴跋扈无礼,要用这病好好的令她吃一记苦头,驳了刘氏请府医的请求。如今阮玉琴的病越发严重,说话也已经糊涂快要陷入昏迷。
“这白氏是要闹出人命么!”王秀姝勃然动怒,“红袖你且去将府医请来,如若府医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我自会与那白氏说道。”
“是。”红袖领命下去。团子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在地上狠狠给王秀姝磕了几个响头。
王秀姝扶起红袖,从带来的篮子里取出果物与炭递与团子。“今儿个只带来了这个多,我闻见院中这碳未冲了些,团子你且把炭火换掉,特别是玉琴房间的。”
团子感激的接过,连忙下去忙活。刘氏看着眼前的王秀姝深深叹息了一声。她虽然知晓王秀姝与阮玉琴的关系密切,但她私下已经禁止王秀姝与玉琴来往,但她却没有本事好好保护自家的女儿,这一切令柳氏心如刀割。
“五夫人为何不与我讲这事?”王秀姝问道,她当初之所以会怀疑到刘氏,正是刘氏的行为古怪,她总与自己保持着疏离,并不是王秀姝自负,刘氏在平南侯府中如履薄冰常年被人欺压,按理来说王秀姝一次一次为她们解决事端,刘氏应当将她当做救命稻草一般,但这刘氏却相反,宁愿继续过着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也不愿与她多相走动。
王秀姝知晓刘氏并非薄情之人,她这样做有自己的苦衷,正是这个苦衷,令王秀姝倍感好奇。
“我只是不想麻烦大少夫人罢了。”刘氏道,“玉琴与你添了不少麻烦,您对我们的恩情自然是还不清的。”
“可是已经麻烦了,五夫人如何想与我算呢?”王秀姝问。
“来世定当做牛做马……”
“五夫人,”王秀姝打断她,“我不知五夫人心里藏了什么,但秀姝对玉琴妹妹如自家妹妹一般,绝没有想要害她,五夫人请不要担心。”
刘氏一愣,却不知王秀姝这话从何而来。难道她已经发现她让阮玉琴疏离她的事?当初阮玉琴总是往晴风院跑,刘氏想去一探究竟,却被晴风院中的侍卫伤到了身子。她是太多疑,处事之深的刘氏不相信一个人会对另一人无条件的好。
但这王秀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证明,刘氏的心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