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的眼眸丝毫未动,柳氏有些迟疑,如若不答应这王刘氏的要求,这王刘氏自会在她家中吵闹不休,好不容易王秀姝回来一次,柳氏自然不想让王刘氏打扰她们一家的团聚。
王秀姝哪里不清楚柳氏的想法,可这王刘氏是个喂不饱的缺心眼,如若这次她讨要成功,下次定是还会来讨要,恐怕这家算是长久的清净不了的。王秀姝不肯退让,卢荷花听到王刘氏拿自己跟她做比较,愤愤不平起来:“关你什么事?我是秀姝的嫂子,怎么还不能姑子的礼物不成。”
“你这小驴蹄子,你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王刘氏对王秀姝态度和蔼是看在王秀姝如今身份贵重,可卢荷花一直以来就是她心中的倒刺,自从有卢荷花在,她每次上门前来都要被这卢荷花提着扫帚赶了出去。柳氏与王启旺在她心中都是孬种,只是这卢荷花,嚣张霸道,论起力气她又干不过她。
在村里论卢荷花的长短又要被卢荷花上门泼骂,王刘氏对这卢荷花咬牙切齿得很,如今这卢荷花在她跟前呛,十足是不给她面子:“你只是王家娶进门的媳妇,按理来说只是个外人,王家的事情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真是没娘教。”
“呵,我没娘教?我娘的确没教我不要脸的来姑子家讨要好处,像个叫花子一般丢人啊。”说着卢荷花罢罢头,鄙夷的一扫王刘氏。王刘氏被卢荷花怼得气得发急,掀起袖子就要教训卢荷花,阮天祁眼疾手快的用腰间的剑柄将王刘氏甩到一边,王刘氏肥胖的身子被这一甩,重重的与王秀丽撞在了一起,王秀丽撞得眼冒金星,她这娘亲该减减肥了。
“我看在秀姝的面子上唤你一声婶娘,如今我嫂子怀有身孕,如若你敢乱来莫要怪我手中的长剑失了规矩,”阮天祁说罢取出腰间的长剑,他身为武人,没有心思与这泼妇叫板,他也知晓这泼妇吃硬不吃软,眼神一凌,吓得那王刘氏毛孔直肃,“嫂子手中那玉环是我家老夫人送的,怎么?婶娘也想抢了去?”
听到“老夫人”三个字的王刘氏愣愣的摇摇头,当初平南侯府接阮天祁回府时,并未在村中大肆宣扬阮天祁的身份,村中人只当是京城的大户人家。虽如此,王刘氏也不敢得罪了去。她只是小小村妇,怎敢和富贵人家叫板。
“我与秀姝回乡,并未带何贵重之物,你女儿的嫁妆要我们出也可以,”阮天祁说罢眉头一挑,王刘氏听到阮天祁此言来了兴致,连忙问道:“真的?”
“将你这女儿卖与我府中做个洒扫丫头,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买得下你女儿,到时候我再随便挑一伙夫将你女儿亲事定下如何?”阮天祁问道。王刘氏听到此言虽愤恨难平,可还是认真考虑了起来。阮天祁说得没错,这十两银子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王秀丽见王刘氏鬼迷心窍动了心思,连忙上前,急切道:“娘!你真要卖掉我吗?我怎么能做一个丫头!”
王刘氏这才回过神来,道:“大虎啊,你看我家秀丽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也是我捧在手心长大的,怎么能做丫头呢?不然给你做一小房你看如何?这样还能和王秀姝有个照应,姐妹两个一起伺候你何乐而不为?”
这王刘氏想钱算是想疯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主意她也敢讲出来。阮天祁是何种身份,十个张大福的儿子也比不了。若是阮天祁娶了她姑娘,她也定是能跟着吃香喝辣,到时候再把王秀姝的位子夺了去,王秀丽也算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王刘氏一言令王秀丽也动了心思,她瞧着王秀姝一身的华贵,羡慕得快要扑了上去。如若能拥有和王秀姝同样的身份,她再也不需要操劳家务,时时刻刻有丫头伺候着。说着,她瞧了一眼站在王秀姝跟前的绿荷与红袖,眼中满是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