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人家都闹到这份上,难不成我平南侯府还要坐视不理,莫要让别人当我平南侯府好欺负!”阮战临怒目圆瞪,阮居安不敢再多话,柳老爷对阮战临的态度有些惊愕,如今他来闹这一场无非是想与平南侯府难堪罢了,如今阮战临如此爽快,却让他吃了一惊。
“如此一来柳老爷可满意?”阮战临见柳老爷并未说话,冷言冷语问道。
“柳老爷这事情咱们还是进屋子商量吧,在这里僵持着也得不到什么准话,若真的要七夫人回府咱们去前厅中好好商量便是了。”一旁的莫管家走上前娓娓道来,柳老爷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生与张落,脸上的怒气渐渐软了下来。
莫管家的话无非是给他一个台阶,如若他真的要在这里闹事,到时候定是会两败俱伤,身边围观人群众多,如若他真的让阮居安立马交出和离书,恐怕是要在这群围观人群里闹个笑话。
柳老爷望向莫管家,莫管家和煦的笑笑:“柳老爷,您觉得如何?”
“好吧。”柳老爷的态度放软了下来。
阮居安见柳老爷不再强硬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走上前,冲着柳老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老爷,里边请。”
柳老爷瞪了一眼阮居安,哼了一声甩袖走进大门内。莫管家见人已经进去,走到门前,唤人将棺木停到院内,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唤来平南侯府的丫鬟一一为柳府的家丁小厮送上解渴的茶水。
阮居安伴在柳老爷走到前厅之上,刚入座,一丫鬟便为他端来了热茶搁在他的身旁。阮战临摇摇头,刚想走进屋子,却见一小厮匆匆忙忙朝着他跑来:“老侯爷,不好了!”小厮走到阮战临的跟前。
“出了何事?”阮战临问道。
小厮放低声音,在阮战临的耳畔前娓娓道来。阮战临听罢后立即起了身,神色浮出少有的慌张。他看了看阮居安与柳老爷,轻声开口:“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居安你在这里好好陪着柳老爷。”
阮居安点点头:“好的。”阮战临不再说话,径直出了屋子。走出一段距离后,阮战临问一旁的小厮:“你讲的可是真的?二少爷真的割腕了?”
“是啊!府医已经给二少爷止血了,现在二少爷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说漏了嘴,让二少爷知晓了柳氏去世一事。”小厮一路小跑跟在阮战临的软轿旁,说道。
海棠苑内。还未踏入门口,阮战临便听到了阮天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阮战临赶紧加快步子赶了进去。只见阮天铭被众人压制在床榻之上,阮天铭的手胡乱挥舞着,丝毫不安分。嘴里大吼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还留着我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了!没用的废人!”阮天铭的声音透着透人心寒的绝望。阮战临走上前去,阮天铭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平时偏偏俏公子的模样。
“天铭!”阮战临唤道,“你这是干什么?快些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