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是门拓氏的传人呢?”长公主却是问道。绿绣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上赫然烫着一枚金字“门”。长公主见多识广,她知晓门拓氏为了防止有心人假冒他的名号坑蒙拐骗,故而拜在他门下的弟子手中都能有一枚玉佩,玉佩上的字是他亲手刻之,无法复制。
这玉佩中有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更是别的玉佩所没有的。长公主打量着这玉佩,不由得对眼前的绿荷心生敬畏。这女子果真没有说假话,她真的是门拓氏的弟子。王秀姝也是诧异到了,她虽听绿绣提及过曾学过医术,可绿绣却从未说过她是门拓氏的弟子。王秀姝望着绿绣,这绿绣还藏了哪些秘密等待她却察觉呢。
绿绣实际上也没有打算与王秀姝藏着,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与王秀姝说罢了。王秀姝是无条件信任她的医术,但长公主却是不一样,这玉佩只是用来证明她医术过人,至于这玉佩代表的身份,绿绣却是全不在意。
“郡主是怎么发现此神女的?”长公主将玉佩递还给绿绣,转头问向王秀姝。长公主对绿绣的称呼却是敬畏起来。长公主虽是女子,却也懂得高人不分男女。对绿绣的肃然起敬令一旁的王秀姝刮目相看。
“我有身孕,近来常常害喜所以请来绿绣为我诊断,我见绿绣的医术高明便把她留在了我的身边。”王秀姝道,“偶然一日我与秀姝去京城中置办平南侯府的物资时听闻几人谈起了当今圣上的病情,绿绣直言她有法子,我便将其带来与锦王商量,想着能否带绿绣进宫与皇上诊断。”
王秀姝自然出口而来一段谎言,却也是合情合理。长公主连连点头。皇帝的病情一直以来是她心头的烦闷。她猜想着是不是有心人故意下毒谋害皇上,但太医院的众人却道皇上的病情虽为古怪却是没有中毒的迹象。
“皇上对医女有戒备,我没有自信能够劝服皇上,这才来请求长公主您,希望您能举荐绿绣为皇上诊断。”锦王说道。
长公主知晓锦王讲的是什么,皇帝高不胜寒,他身下的龙椅是血与尸体堆积起来的。皇帝敏感,常常担心有人要害他,当初医女行刺之事成了他心头的结,提及医女他便恨从中来。
“我知晓了,明日我正好要入宫去见圣上,你二人随我一同入宫吧。”长公主道。王秀姝喜不自禁,站起身子答谢:“谢过长公主殿下。”
“你与我说什么谢,皇上是我的亲弟弟,你找了神医治陛下的病自然是我该谢你才对。”长公主说。
与长公主说妥此事后王秀姝便不再多留,告辞离去后径直回了平南侯府。刚入晴风院绿绣却是长舒一口气:“主人你真是要吓死我,你让我去与陛下治病,此事怎么不提前与我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王秀姝怀有一丝歉意,她刚才瞧到绿绣的头顶冒出了丝丝的冷汗,不由得感到一丝愧疚,“本来我只是想将你写好的药单子递给锦王,但我又想着只凭一药单皇上又如何能相信好好用药呢,所以临时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吓到你了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