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王秀姝唤他,却是不为所动,甚至眼神都没有转向王秀姝:“认得你,或是不认得你有区别么?”
这一句,却教王秀姝心都凉了。
对啊,她忘了一点。无论她讲得多真,多有理由,阮天祁心却是向着长歌的。长歌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心中便是一个良善的女子,此毒就算不是王秀姝下的,他自然也不会怀疑到是长歌自饮毒药。
当局者迷,旁观着清。阮天祁对长歌有情谊但金烈风却是没有,王秀姝与小厮的对话他自然听得仔细,这小厮的确满口谎言被王秀姝轻易道破,他说了谎话,毋庸置疑。他瞧向躺在床榻之上的长歌,心里却是怀有一丝侥幸。
这个女子他本想用她成为了留下阮天祁的手段,可如今长歌诡计被王秀姝轻易戳穿,金烈风心中却是有了另一番想法。还好当初她没有嫁与阮天祁。金烈风并不是瞧不上用手段的人,生在如此动荡的年代,如若没有手段怎能活下去。
但他却是瞧不上因妒忌使用手段的人,这与小人无异。“天祁,王夫人说的话有道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王夫人所为,此事还有待调查。”
“难道你认为这一切是长歌所为?”阮天祁却是问道。
“这肯定是长歌做的,还有什么好说的,”阮天祁话音刚落,迎上阮天祁话的却不是金烈风而是绿绣。绿绣冷哼一声,不顾王秀姝的阻拦走到阮天祁的跟前,她扬起头,直视阮天祁,“在场众位都听的清楚,这小厮明显是撒了谎,大少爷我真是没有想到,就连七王爷都觉得事有端倪,你却是如同没听见一般,还是相信着你的长歌,这对我家大少夫人会不会有失公平?”
“有失公平?”阮天祁不明白她此言的意思,他不过就事论事,怎就有失公平了?
“你虽然失去记忆,可大少夫人的的确确就是你当初娶的妻子,你当初是如何与我夫人说的,你阮天祁一生一世都会待王秀姝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如今呢?”绿绣气势不输给阮天祁,“你向着另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过与你才相处了几月而已,你真的了解她?而我家夫人你可是与她相濡与沫了几年,这其中的轻重你可分得清楚?”
绿绣这些话她憋了好久,王秀姝在大庆怕过何人么?敌人越是高傲,王秀姝越是迎难而上。可如今到阮天祁这儿,王秀姝却是变得如此卑微。他失忆又如何?单凭对一女子的喜爱而蒙了眼这就是阮天祁的错。
“你讲得没有错,是我太武断了。”阮天祁顿了顿,说道。一旁的金烈风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拍手叫好,满是赞叹的走上前:“王夫人,你这丫鬟伶牙俐齿的厉害,佩服佩服。”
“七王爷看笑话了。”王秀姝回道。
正当此时,施针完毕的府医走向众人,他朝着几人行了一礼,道:“七王爷,阮大人,长歌姑娘的毒暂时被小人抑制下,可如若要彻底的医治小人手中的药材却少了一味药。”
“什么药?”阮天祁问道。
“残星草嘛,长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易发觉所以很难采摘,幸运的能遇上一棵,不幸的一棵都遇不上。”绿绣的声音再次响起,突然打断府医的话实为有失礼数。可绿绣就是不爽,不爽眼前的阮天祁。阮天祁并未理会绿绣,他看向府医:“你接着说。”